聽見不免有些驚訝,覺得那男人的聲音聽在耳中有幾分耳熟。她下意識地回想著那聲音在哪裡聽過。不妨此時,那水榭的窗子竟被那男子推開了,正看見了縱橫,嚇了一跳。
縱橫也是一驚,愣了愣,開口道:“保綬哥哥?怎麼是你?”
保綬本欲看看周圍可有別人,沒想到卻見到縱橫,道:“縱橫妹妹,幸好是你。快進來。”說著將縱橫讓了進來。
縱橫知道宮廷裡,這男女私情之事最是忌諱,自己又與保綬如兄妹一般,自然要幫他掩飾,於是略一想,也就進去了。她打眼一看,果然水榭中還坐著一個女子,一身宮女的打扮,長得甜美秀麗,十分出色,一雙大大的眼睛正偷眼打量著自己,因為剛哭過,更覺得眼睛水靈靈的,很是機敏的模樣,此刻見縱橫撞破她與保綬的情事,一抹紅雲染上白皙臉蛋,可是臉蛋上卻還沾著來不及拭乾的淚痕,如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可憐起來。
保綬也有些羞赧,可話還是得說,忙向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我縱橫妹妹,就是救過你性命的人。”
“原來是你。我上次未能當面道謝,此刻謝謝恩人。”那女子聽了,一臉喜色,竟立刻上來向縱橫跪拜。
縱橫嚇了一跳,扶住她,有些不知所措,雖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卻壓根沒想起來自己怎麼就是她的恩人了。
保綬見她這樣,忙對她說道:“縱橫妹妹已經忘了麼?她就是你在山崖下木屋救下的那個兆佳·菡月啊。”
“兆佳·菡月?”縱橫想起那次墜崖事件,忙問,“你父親可是馬爾漢?你果然應選入宮了。”
菡月點頭答道:“是的。”
縱橫聽了,卻皺了眉頭。
兆佳氏,馬爾漢的女兒。那就是未來十三阿哥胤祥的嫡福晉。怎麼此刻,竟成了保綬的有情人了?
她想著,眼睛看了看菡月,又看了看保綬:“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菡月俏臉一紅,看了保綬一眼,卻低了頭,沒有說話。
保綬道:“她一選秀入宮,就被太子盯上了。所以……我一直暗中關照她,還為這託過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也認識她?那還真是時候不短了……
縱橫又問:“你……跟太子是怎麼回事?”
菡月眼圈立馬又紅起來,咬咬下唇,還沒說話,保綬已經忍不住皺眉,恨聲道:“這宮裡,誰不知道太子是天生的花花腸子,見誰都起色心……”
縱橫打算他,看著菡月,問道:“兆佳姑娘,你說。”
菡月看了看她,鼓起勇氣,哽著聲音道:“我……我也不知道太子怎麼會看上我。只是,我剛過遴選,他竟然偷偷進了儲秀宮。跟我說,讓我放心,一定要了我。我不依,他就發狠,說我在宮外就許了他,這時候又裝什麼貞節烈婦。天地良心,我在那之前何曾見過他了……他……經常來找我麻煩,還想要……想要……”說著眼淚又留下來,保綬忙將她抱在懷裡安慰了幾句,才算止住了。
縱橫心裡卻盤算著她的話,有些奇怪。
太子雖然好色,但是,他沒必要編造菡月在宮外就許了她什麼這樣的話啊。可是菡月的樣子,不像撒謊。她應該沒有事先見過太子。
可是,自己一直沒有想通。她為什麼會被人下了春藥放在小木屋裡?放下她的人,為什麼最後沒有出現?
菡月是應屆秀女,最終會成為十三阿哥的妻子。現在卻跟保綬有了私情。
這一切,有關聯麼?
這段日子,得失樓的事還有那匹“狼”……真是亂如一鍋粥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保綬看著縱橫一臉陰晴變化不定,問:“縱橫妹妹,你……沒事吧?”
縱橫扭過頭,沒有回答,卻問道:“告訴我,如果太子或是其他人介入……你們會妥協麼?”
保綬和菡月互看了一眼,雖然覺得她問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還是鄭重地回答了:“絕不妥協。”
兩個人,四個字,毫無猶豫地語言和慎重的表情、堅定地眼神,卻讓縱橫心裡更加沉重了。
歷史,是可以改變的麼?
她一字一頓道:“保綬哥哥,儘快讓額娘幫你向皇上提親。”
保綬和菡月都是一驚。
保綬開口:“可是……”
縱橫道:“沒有可是。若是你們真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那麼就信我一次。”然後又看著保綬的眼睛,道:“記住,儘快!”
保綬被她一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