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家庭教師甚至是我所看過的所有的故事中,都沒有說過該如何解決這樣的問題。
接下來,我……
會怎麼做?
傑瑞很快回到了我的面前,笑眯眯的將幾個不同的筆記本推到我的面前,“因為這樣的東西太多了,現在的書房就有一大箱,不怎麼好搬動,所以我就隨便選了兩本。”
看著桌上的筆記本,我伸手拿了過來,大略的一翻,就知道他所說的話並沒有錯,的確是寫的滿滿的,且字跡並不潦草,工整清晰,就像是被印刻上去那般。
“我沒有想到你會對這些有興趣,若是你喜歡,我這就讓人將書房裡的那些給你送過去,在英國的那些,我也可以讓人立刻空運過來哦。”傑瑞拿起我放下的那本筆記本自己翻了開來,用一種極為珍惜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觸控著其上的內容。
“這麼做,你會快樂嗎?”若不是如此,他又為何會不斷的重複著這樣三個常見的字。
“快樂?”傑瑞抬起頭搖了搖,“這樣的事情任誰來做,我想都不會感到快樂的。那種看不見也摸不著的感覺真的一點兒也不快樂,我想這一點你恐怕是永遠也無法體會的。”
我點了點頭,因為他說的,符合我的性格。
“不過,我每每寫下這些字的時候,就會覺得,它們被一次次印刻在我的骨頭上,越刻越深,直到粉身碎骨的那一刻。那樣的話,我會覺得快樂哦。”
他這句話是指死亡是種解脫還是覺得粉身碎骨那一刻的痛苦讓他覺得快樂?
若是從他面上的表情來看,我覺得他所指的是後者。
那麼……
“我是個受/虐/狂哦,他們都這麼說。”傑瑞捧著茶杯笑容滿面,這樣的外表與他所說的話還真是南轅北轍。
“若是你有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送幾個人給你。”我將視線從對面的人身上移開,對於這個話題,我沒有興趣談下去。
“恩……可是,除了那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行哦。這樣的話,你也願意將他送給我嗎?”傑瑞突然湊近我的身邊,讓我感到了極度的不適,“我這一生都註定了,只會為那個人痛苦。”
“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心理醫生,你可以去向他們說說你的事情。”因為他的表現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心理醫生也許更加的適合他。
“治不好的。”傑瑞退回原位坐好,“我已經看了許多那樣的醫生,但是並沒有效果。”
“那很抱歉,我無能為力。”說完,我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起身就要離開。
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大約知曉,剩下的……也沒有什麼可以剩下的東西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
“我還有些事情。”我看了一眼只是起身並沒有做出其他動作的人,有些動容。
“那麼,好吧,下次來時,一定要好好的品一品我泡的茶。”
對於他的話,我既沒有點頭答應卻也沒有拒絕。
“你說……”
我停頓在房門前,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說,我是個變/態吧。家族裡的那些人都這麼說哦。”
沉默了片刻,我轉過頭去看著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點點頭,“大概吧。”
大概吧……
像我們這樣被各種關係、利益所驅使的人,都算的上是一種變/態吧。無論心理還是表面,只不過他會讓人說出這個詞,而我們則不會被冠與。
只不過隱藏與不隱藏的關係罷了。
他這樣的生活方式或許也算的上是一種快樂了。
“本子……可以送給我一個麼?”我指了指桌上放著的筆記本。
“當然!”傑瑞立即將桌上所有的本子捧到了我的面前。
拿起最上方的筆記本,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突然發現,原來比起徐賢知,他還要矮上一些。
“從今天起,你試著在本子上寫下另五個字。”
“什麼!”傑瑞揚著臉興奮道。
“範博格。傑瑞。”你的名字。
如果選擇偶像的話,還是自己最為合適,所以從今日起,將心中的那個人,換一換吧。
與傑瑞的相處並沒有花費我太多的時間,回到宿舍時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席地而坐靠在我常坐的椅子邊的人。
“你回來了。”徐賢知轉過頭來,向我揚了揚他手中的故事書,“很有趣。”
從傑瑞那裡拿回來的筆記本我並沒有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