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他們兩個,我都沒有興趣。大小姐,麻煩您出去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了。五分鐘,就五分鐘,好不好?”
“德性!”簡月心罵了一句,翻了個白眼出了浴室。大約十分鐘後,莫雪帷換好的衣服,將浴室門開啟,卻沒有出來,而是仔細地吹著她的頭髮。
簡月心像幽靈似的,飄到她的身邊,催促道:“快點吧,大小姐,人家宴會都開始了。”
“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莫雪帷關掉手中的吹風機,頂著一頭半乾的頭髮,和一張完全花了妝的臉,衝簡月心苦笑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確實不太適合出去,估計會成為全場的笑柄的。”
雖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簡月心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以自己現的心情,要去面對韓即楚和徐曼瓔,只怕有些尷尬。甚至連面對蔣誠度,她都覺得有些煩心。有些事情,她一直想要藏在心裡,卻好像總是難以如願,不經意間,就會被人給扯出來。
兩人正在那裡尋思著找個什麼藉口逃離現場,卻聽見敲門聲響起。簡月心走過去開了門,就見一個時髦的女子,拎著個大箱子站在門口,客氣道:“你好,我姓關,韓先生讓我來為莫小姐化妝。”
想得真周到。簡月心拍拍額頭,把人給讓了進來,然後衝浴室裡的莫雪帷小聲道:“化妝師都來了,看來你今天想提前走,是不可能了。”
人家既然做到了這個份上,莫雪帷自然不好再推辭,只能讓化妝師幫自己化了個淡妝。一旁的簡月心看了半天,覺得對方手藝實在不錯,就老個臉皮也讓人給自己補了下妝,順便討教了幾招化妝的心得。三個女人聚在一起,開始熱烈地討論如何美容,差一點連時間也給忘了。
那一邊,徐曼瓔挽著韓即楚的手臂,正在那裡招呼客人。她的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美麗卻空洞,與心中的情緒完全沒有關係。
她就像戴著一張面具,將真實的自己給掩藏了起來,只在人群中來回周旋,虛偽應對。這一招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自從認識韓即楚之後,她就一直戴著一張虛偽的面具,裝出自己完全不在意沒有名份,假裝自己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便別無所求。她將心中對韓即楚所有的期盼都很好地掩飾了起來,以至於在某些時候,連她自己都有些疑惑,自己究竟是愛上了韓即楚的人,還是他的錢?
什麼婚姻,什麼承諾,說到底,全是虛假的東西。當韓即楚不顧一切地游到莫雪帷的身邊,將她救起時,徐曼瓔就已經意識到,那道橫在她與韓即楚之間的障礙,曾經她以為已經除去了的障礙,其實,一直都默默地站在原地,一寸也未移動。或許,是到了自己開始有所行動,主動來去除這個障礙的時候。
徐曼瓔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望著遠遠走過來的莫雪帷和簡月心,目光變得犀利無比。
莫雪帷被簡月心拉到了徐曼瓔的面前,乾笑著說道:“徐小姐,剛剛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其實都要怪誠度,要不是他踩著你的裙襬,也不會害你落水了。莫小姐,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找個醫生來看一看?”徐曼瓔顯得親切又從容,連在一旁觀看的蔣誠度,都不免有些佩服她。果然,這麼多年來的隱形人,能當得如此成功,徐曼瓔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徐曼瓔轉過頭,衝蔣誠度笑道:“誠度,你是不是應該向莫小姐賠禮道歉啊?”
“確實應該,莫小姐,能不能賞臉跟我跳支舞,讓我向你賠個禮?”蔣誠度優雅地伸出了手,向莫雪帷邀請道。
簡月心很識相地將莫雪帷輕輕地推了一把,示意她接受邀請,趕緊離開徐曼瓔,這個女人,她看得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物。與其在這裡與她客套,倒不如接受蔣誠度的邀請。有的時候,花花公子比一個打翻醋罈子的女人,要可愛得多。
莫雪帷將手放在了蔣誠度的手裡,被他帶入了舞池。簡月心則向徐曼瓔微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徐曼瓔將目光落在了莫雪帷的身上,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韓即楚從後面走了上來,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徐曼瓔的酒杯,將她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然後說道:“你想撮合誠度和莫雪帷?我勸你,最好不要。”
“為什麼?”
“誠度並不適合雪帷。”
徐曼瓔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反倒笑得無比燦爛,衝韓即楚道:“比起他,你更加不適合莫雪帷。”
舞池中的莫雪帷,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別人的口中被議論。蔣誠度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