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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很沉悶,而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女人,簡直就和所有的庸脂俗粉沒什麼兩樣。念大學的時候,他沒發現,她們居然有這麼市井的氣質。那時候的她們,個個會打扮,人人裝純情。怎麼一晃幾年的功夫,就變得跟菜市場的大媽沒有分別了。

難道說,婚姻真的會磨掉一個女人的靈氣?韓即楚想到這裡,目光落在了坐在對面的莫雪帷身上。她看上去,還沒有那麼地世俗,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和以前的不同,很大的不同,甚至讓他懷疑,這根本就是同一張臉孔下的不同的靈魂。

韓即楚瞟了她幾眼,正準備收回目光,卻看到一個黑影,趁著大家不注意,慢慢地挪到了莫雪帷身邊,挨著她坐了下來。

葉晉梓,又是他。從大一開始就和他做對,一直到大學畢業,終於讓他如願以償,搶走了他心愛的東西。可是據他所說,葉晉梓並沒有和莫雪帷在一起,而是娶了同班的舒玫,那個一直暗戀他明戀他,追著他不放的舒玫。

但是今天,舒玫沒有來,葉晉梓的心,是不是又活了過來,他與莫雪帷靠得如此之近,為的,究竟是什麼?

韓即楚想著想著,手上的拳頭就越握越緊,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將目光給收了回來。潘宜璇發瘋似的唱完了一曲,不由分說就將麥克風塞到莫雪帷手裡,幾乎是命令地說道:“快,唱一首,你要不唱的話,今天我就在這裡,把你剝光了。”

太狠了,班長大人簡直不是人!莫雪帷聽到她說得話,幾乎要暈了過去。但看到大家,特別是男生都很期盼的眼神,她也不想太掃興,畢竟多年了才相聚一次,也不容易。所以,她假裝屈服在了潘宜璇的淫威之下,起身去點了一首歌,輕輕地唱了起來。

這是一首慢歌,一首悲傷的情歌,梁詠琪的《某人》,不如她其他的歌來得出名,卻深得莫雪帷的心。那個自己一直在找的某人,那個自己在躲的某人,那個一直恨著自己,卻又被自己愛著的某人,是不是一去,就再了回不來了?

從前我是愛人

今天我是某人

不說我們不帶餘溫

陌生的口吻……

從前你的愛人

今天你的某人

好像根本只是傳聞

只是一時感情過剩

像我們從來沒有愛得對等……

如同所有悲傷的情歌一樣,這樣的歌,聽得大家情緒都低落了下來。似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某人,一個想得到卻得不到,一個想留住卻永遠失去了的某人。

韓即楚聽她唱得,幾乎入了神,甚至在一瞬間,過往的一切恩怨,都要被遺忘了。可是心中的那根刺,卻依然紮在那裡,很深很深,怎麼也拔不出來。他找了個藉口說要去洗手間,就出了包廂,在走廊的盡頭,掏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他到美國之後,有兩樣事情,學得最為成功,一個是做生意,另一個就是抽菸。菸圈從嘴裡一個一個地吐了出來,連成了一串,在眼前慢慢地瀰漫開,幾乎遮住了他的視線,而在這模糊的視線裡,他看到一個身影,正慢慢地向自己走過來。

莫雪帷在包廂裡,唱到快要結尾時,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韓即楚出門的身影,鼻子一酸,幾乎要掉下淚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堅持著把歌唱完,然後把麥克風遞到一個男生手裡,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讓她吃驚的是,剛剛還坐在一邊跟她聊天的葉晉梓,不見了蹤影。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沒看到她。少婦們沒了仰慕的物件,都顯得有些意興闌珊,聊天的勁頭明顯沒有剛才強了,甚至開始站起來,跟那群長相抱歉的男生,搶起了麥克風,想借歌聲抒發心中的抑鬱。

潘宜璇一屁股坐在莫雪帷身邊,拉著她的手,誇張地說道:“雪帷啊,你要是心中有什麼想不開的,記得跟姐姐我說啊,我一定會幫你的。韓即楚那個王八蛋,要是當年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千萬別瞞著,我替他把他的老二割了做菜啊。”

莫雪帷笑得直抽抽,倒進她的懷裡,也演了起來:“啊,官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

“美人你放心,一切有我在,說吧。”

“說,說什麼?”莫雪帷從她的懷裡鑽出來,一拍腦門,哀怨道,“想起來了,剛剛葉晉梓說的那個開車送我來的小男生,成天管我叫大姐,每天都在那裡大姐長大姐短的,我不老也被他生生給叫老了。麻煩班長大人,幫我去教訓他一頓吧。”

“說真的,你跟他,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真的不是,他是我新招的房客,一共才認識不到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