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丁〓彈了彈摺子,“沒有,二哥上書將弘晝放在了二嫂名下,弘晝成了嫡子,理所當然得理親王世子,弘皙病了,二哥也不打算將他帶去屬國。”
“也留在京城?”
“嗯。”
舒瑤舔了舔嘴唇,“皇阿瑪還記得表姐李芷卿?”
不知道康熙是不是記得,胤丁〓卻記憶猶新,“是不是記得會重要?她即便是弘晝的生母。這輩子只能做格格。”
“她會同二阿哥一起去屬國?”
“嗯,最近二哥挺寵她的。看慣了美人,二哥的心也想著定下,有二嫂和她陪伴,二哥不會被屬國的美人迷住了。”
舒瑤想到李芷卿,不知道再見會是什麼樣子。在保定的別院裡,胤丁〓同胤耽錄面了,同胤丁〓相比。胤耽露嗔思阜值姆縊,髮辮中隱隱可見白髮,眉宇間的皺紋越深。胤耽倫唄肥笨床懷鯰惺裁次侍猓但舒瑤聽胤丁〓說過,他不能走得太久。胤耽滷蓉範g年歲長,但不至於從外表看老上這麼多。
舒瑤還記得胤耽略謐釵得意顯貴的時候,風度翩翩,眉宇俊朗自信,這些年他在盛京看守皇陵料想是受過苦楚的。
屈膝見過胤耽攏舒瑤悄悄的向胤耽律硨罌慈ィ李芷卿同樣屈膝:“見過四福晉,見過四阿哥。”
恭謹而生疏,胤丁〓陪著胤耽氯ナ櫸浚舒瑤說道:“表姐。”
李芷卿這才抬頭,眼裡閃過驚訝,又有幾分的理所應當,舒瑤的變化不大,也就是說她老得不快,也是,雍親王福晉一貫是好享受,兒女雙全,雍親王專一不二,兒女孝順,她又有什麼好操心的?不操心老得自然慢。
“不敢當,雍親王福晉。”
李芷卿有撫了撫身體,舒瑤說道:“玉兒帶她出去玩。”
“是,額娘。”
玉勤領走了李芷卿的女兒,舒瑤淡淡的笑道:“進屋說話?”
“奴婢瞧著院子裡景色不錯,不知能不能去涼亭呆一會?”
“好。”
舒瑤在前,李芷卿在後,兩人來到了涼亭,舒瑤讓隨侍的丫頭退出去,“表姐,坐吧。”
李芷卿看了舒瑤好一會,自嘲的笑笑,“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如今的結局,你既然叫表姐,我也放肆一會,我不想問你是不是同鄉,不想知曉你有多幸福多富貴,胤耽露暈一顧閌欽嫘模我最為遺憾得是為妾侍格格,人只有經歷過才會成長。”
哪怕知曉就只有她們在,舒瑤也不準備同李芷卿相認,不是不信她,是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是與不是根本不重要。
李芷卿喝了酸甜可口的梅子茶,“有句話你說對了,我在父兄額娘上拼不過你,真是好笑,我怎麼就忘記了拼爹?“
舒瑤把玩著手串,“表姐你還是如此認為的?不是我說,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們今日沒有什麼不同。”
她雖然懶,是一隻米蟲,但這些年一直也在經營著同胤丁〓的婚姻,也許她是李芷卿不會有現在富貴,但一定會少些波折,舒瑤的心一樣是寧靜的,米蟲不是隻能活在富貴裡,在小康之家一樣可以做米蟲享世間的美好。當初李芷卿自身的條件並不是太差,又有神奇空間,舒瑤甚至可以享受更多的自在悠閒。
而抱著小說中幻想出來的胤丁〓,李芷卿一樣會跌得心灰意冷,不管怎麼說,李芷卿算是舒瑤的媒人,她破例得多說了幾句,額娘瓜爾佳氏可不喜歡李芷卿這樣的女兒,態度絕對一切。
李芷卿喃喃自語,最後苦笑道:“你是對的,沒有什麼不同,許是我早就被整死了,四福晉可是高危險的工作。”
“表姐說得,我不懂呢。”
“不懂好,我不希望你懂。”李芷卿起身鄭重的對舒瑤行禮,“弘晝就拜託四福晉照顧了,我幾乎沒有養過他,雖然他是我親生兒子,但同陌生人分別不大。”
李芷卿很是痛苦,但還是堅強的說道:“女兒我會帶走,她在屬國就是公主,想怎麼樣都成,二爺立弘晝為世子,不單單是因為弘皙不爭氣不懂事,不瞭解他的處境,最重要得一點是弘晝是我生的,我同你有是表姐妹,如此說來,我是借了你的光。”
“弘晝是好的,二阿哥才冊他為世子,表姐保養好身體,將來可享弘晝的孝順,生母就是生母,不是養在誰的名下就能改變的。”
李芷卿苦澀的一笑,目光越過舒瑤,落到聽了碧蘭的天邊,“好在我醒悟的早,結果還不算太壞,現在想我年輕時做得事情,好笑得緊,再苦澀的結果,我都會認下來,二爺對我真的很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