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這麼大聲把爹引來事情怕要弄糟的,這馬車就給大嫂用好了。”陳季雲斂了情緒道,實在沒有必要為一輛馬車撕破臉皮,事情鬧大自家的爹怕是難做的很。
“哎,還是雲兒懂事啊!”大夫人虛情假意道。
“娘,先去西院坐會吧,我差陳安出去尋輛馬車來。”陳季雲對大夫人等人點了點頭來到她娘身邊。
陳母聞言這次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揚道:“尊敬大娘,禮讓兄長,我兒果真赤誠君子。”
陳季雲嘴角抽個不停,她娘這是要鬧哪樣啊?一輛馬車至於嗎?
陳季龍聞言握起了拳頭,這不是在暗諷他,對弟弟對二孃太過苛刻了嗎?當著這麼多的人他覺得顏面無光,竟然忘了這個家不在只有他們母子和陳季雲母子,萬一此事傳到爹耳朵裡,怕是要糟的。
“二孃,馬車本就是您先給管事說的,理該您先用,我們小輩的等等就好!娘子下午回孃家也是不礙事的!”
“難得你一片孝心,那二孃就愧受了。”陳母說完拉著柳言兮出了主院。
“娘,幹嘛跟他們搶馬車啊,大早晨的嚇人了一跳,這些個雞毛小事讓著他們得了!何必跟他們掙長短論高低啊!”陳季雲打著哈欠埋怨道。
“你懂什麼?我們不欺人,也不能老被人欺負,此事本就是他們無禮,不能連是非都不要了。”陳母怒道。
“娘說的對,他們未免也太狂妄了些!長此以往,府中的下人們也會看低咱們。”柳言兮雖然沒經歷過,可書本上也曾見勢力的奴才虐待主子的事情。
“你們!誰知道爹何時奉命去邊疆啊,現在跟他們過不去,爹帶兵走了呢?只怕倒時他們就要下狠手了,那是防不勝防的,這麼多年的隱忍豈不是白費了?”陳季雲瞧著周圍小聲道。
“你當你娘是吃乾飯的啊?”陳母瞪著眼睛盯著左右轉頭的女兒,“你把頭給我擺正了,看著我!”
陳季雲聞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娘,這是要幹什麼啊?
“恩,你這面相一看就是個軟骨頭,頂不起門頭的無能之輩。”陳母搖了搖頭,接著道:“你在家好好溫書,我跟兮兒出府一趟!老實點。”
陳季雲眼睜睜看著她娘帶著她娘子往大門方向去了,心裡那個氣啊,她這是忍一時風平浪靜好不好?她這是目光長遠的表現好嗎?怎麼就成無能之輩了。
越想越在府上呆不住,拍拍屁股出了大門去了鴛鴦閣。
“娘,這些事棉質的,適合冬天穿。”柳言兮見自家婆婆一直翻著那些棉布便提醒道。
“娘知道,選的就是棉布,眼看要入秋了,那些個舉人紛紛上京趕考,陸為書院馬上就要空了,眼下,多做幾件棉衣,去了陸為書院,入了冬便可穿了。”陳母一邊挑著棉布一邊道。
“娘,她那個性子穿白衣怕是一會就要弄髒了的。”柳言兮十分反對陳季雲穿白衣服,那個嘚瑟氣穿不出個好的來。
“這是給你選的,她那個性子沒人管是要上天的。你公爹班師回朝時便接了聖旨,八月十五一過便帶兵鎮守邊疆,所以,八月十五過後,我便同你們一起去渭平城,你們上山讀書,我在山下做點小買賣,萬一季雲不受你管教了,還有我給你做後盾呢!”
“娘勞心了。”柳言兮不得不佩服自家婆婆,不聲不響的把事情都想妥當了。
陳季雲要是聞的她孃的話,怕是要羞的無地自容,她的長遠與她孃的長久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勞不勞心都是為了子女啊!”陳母微微一嘆,“你公爹向來不徇私情的人也動用起權力來了,在嘉元四十一年秀才名單上填了一個柳言的名字,去了陸為那便是你的名字。哎,為了季雲,還要你女扮男裝,委屈你了。”
“娘,我從來沒有進過學院,也非常渴望聽一些大家夫子授課,此次倒是會圓了兒時夢!”柳言兮見婆婆無動於衷便道:“若是公爹的勢力大一點,直接在進士名單後面填個陳季雲多好!”
“你啊!”陳母笑罵道:“進士都是經過皇上御筆的,怎麼能說加就加!好了,把布匹裝上馬車咱就回。”
“小姐!”翠雲剛才出去見阿明,聽說自家姑爺去了鴛鴦閣趕緊來告知自家小姐。
見到陳母在旁邊便湊到柳言兮耳邊嘀咕。
果然,本來柔和的人瞬間冷了下來,昨日才定鴛盟,今日她就敢去鴛鴦閣。
陳母見二人有話說,便將揣在懷裡的銀票遞給了盧掌櫃,雖說自己是婆婆,可畢竟這是柳家的鋪子,該花的銀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