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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珠簾,假山伴著燈光紅,書生墨寶處處掛,管絃聲聲吐寂寥,想不到妓院人也愛風雅。”何寄文一邊走一邊好奇打量,隨即嘆道:“只怕是愛風雅,假風雅,附庸風雅。”

“喲,兩位公子。”一群紅妝豔抹的女子紛紛提著裙子摔著手帕而來。

何寄文一見立刻捂著鼻子往陳季雲身後去,低著頭聽著陳季雲一字一句打發著眼前的姑娘。

“喂,人都走了,你還藏在我身後做什麼?”陳季雲轉身看著依舊捂著鼻子的何寄文。

何寄文聞言睜開眼抬起頭道:“師兄,咱們還是回客棧吧,這裡脂粉酒氣撲面來,笙歌伴著嬌語之聲。處處萎靡態,讓人越看越噁心。”

陳季雲聞言笑了道“是誰說,女兒大志要立朝堂啊,怎麼今朝面對小小妓院便打退堂鼓了。今日這小小妓院便是戰場,你若不戰而退,我勸你早早收起報國之心,以免將來伴君如虎把小命丟了。”

何寄文聞言大驚,她從小出生在官宦人家,自然曉得人心險惡,在府中從不過問任何事,也不與人交惡。可這樣遠遠不夠啊,若是將來長輩私自給她定親,她也退縮不反駁嗎?戰勝別人無關緊要,最要緊衝破自身這一關卡,戰神自己的心,天下之事還有何懼?

“師兄,我既然敢女扮男裝考取功名,生死已然拋之腦後。眼前不過是一小小妓院,我何寄文有何不敢闖?”何寄文說著便揚起了頭,昂首挺胸看著眼前的一切。

“好,眼前之物你不喜,且將不喜藏心中。”陳季雲拍了拍何寄文的肩膀道:“在這裡,逢人要說三分話,莫把實情脫口出。”

何寄文聞言點了點頭,她馬上就要十七歲了,不能老躲在書房紙上談兵,於是乎,咬了咬牙邁開了步。

粉絲帶,紅燈照,俏佳人,舞裙飄。

“二位公子,請飲酒啊。”一女子一邊倒酒一邊笑道。

陳季雲等了半天不見何寄文說話,轉頭一看,好嘛,這女娃又低著頭,陳季雲笑著抬起了腳,輕輕踩了下去。

“嘶!”何寄文驚的抬起了頭,見自家師兄瞪自己,連忙轉頭看著旁邊的女子,展開僵硬的笑容舉起了杯道:“有勞姑娘倒酒。”

“有進步啊。”陳季雲憋著笑小聲道。

“啊,公子,你看,那紅衣女子跳的如何?她可是我們這的花魁娘子。”

何寄文聞言抬頭看向正在跳舞的女子,讚道:“甚佳。”

“碰!”一把團扇飛到二人腳邊。

陳季雲一見連忙拾起來,見上面有句小詩讀道:“書房閉春守芸窗,不知室外景色俏。自嘆無處拋紅豆,誰潛春光入心扉。”

“嘶。”何寄文一聽連忙拿在手中看了起來,半晌對著陳季雲小聲道:“師兄,這首小詩是我在京城舅父家拜壽時隨意做的,本是人後消遣之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位姑娘,你的扇子。”陳季雲沉吟片刻接過扇子站了起來,走到紅衣姑娘身前將扇子遞了過去問道:“姑娘,這首詩可是你做的?”

“哦。不是的。”紅衣姑娘微微施禮道:“小女本是京城萬春樓的舞姬,一日,梁家公子來萬春樓,興起所作。因為小女獨愛此詩便牢記於心。一年前家裡看中一個人,我便嫁人從良,琴書便題在扇面上贈於我,怎奈我被人所騙,想回京城身無分文,到此地無親無友只能賣身此地。”

“哦,哦。”陳季雲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何寄文。

何寄文嘆了口氣將陳季雲拉在一邊道:“那梁家公子必定是我表兄了,當日我隨手作完再尋已經不見詩稿。”

“恩。”陳季雲很是贊同這個推斷,“這姑娘未免可憐了些,愛你詩如此,你可有憐愛之心啊?”

“師兄說笑了,萍水相逢豈能輕論。”何寄文說罷轉身看向紅衣女子問道:“敢問姑娘,給你題字的琴書是何人啊?”

“哦,是我們萬春樓的花魁娘子,琴技高超。”

何寄文聞言眼前一亮,字尚且俊秀,看來琴技高超也不是虛話了,若是真的好音律引為知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這個年頭附庸風雅的人多,真好音律的人少之又少啊。

“姑娘,久居客地非是長久之計,小生願意替你贖身。”何寄文第一次看著女兒家的臉說話,目光不躲不閃,“再贈你百兩銀回京城,如何?”

紅衣女子聞言很是驚訝,心中頗有幾分不相信。

“公子說的可是真的?”

陳季雲在旁笑道:“自然是真的,今日脫出牢籠全在這扇面上的小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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