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交代吧!”柳言兮脫離陳季雲的懷抱道。
“恩?”陳季雲頓時懵了,事情交代清楚了,還交代什麼?
“你與蘇謙,劉卿寶,秦少東可是熟識?”柳言兮站了起來,逼近陳季雲,“你可是中了秀才,有功名在身?”
“娘子,你都知道了啊!”陳季雲大大吃了一驚,她家娘子怎會知曉的。
“那天在我孃家,你們還裝作不認識,說什麼要考秀才?你連岳母岳母都騙,你臉皮可真厚。”柳言兮咬牙切齒道。
“娘子我不是不與你說,那時我們還沒有交心呢!”陳季雲心虛起來。
“我是嘉元四十一年的秀才,我與劉卿寶等人卻是熟識,常常聚在古華寺或者......”陳季雲說的此抬眼看著自家娘子,狠了狠心道:“或者鴛鴦閣。”
“哼,好不風流!”柳言兮醋道。
“娘子,你別想歪了,我與綵衣姑娘真的是清清白白的。我去尋她就是唱唱曲什麼的。”
“我若想歪了,我早回孃家不再見你了。”柳言兮心裡也知道她們在唱曲,可那戲詞聽在耳裡就是不舒服,“那曲子就那般好聽,你就這般愛學?”
“嘿嘿,極好聽的。那娘子,你不氣了嗎?”
“知你不是故意送玉釵,我便原諒了你。”
“多謝娘子。”陳季雲喜上眉梢。
“其情雖可免,但其罪不能饒,自我嫁你,你瞞了我多少事,先是女扮男裝,再是隱藏功名,還有......”
“娘子,我知錯了,你別數了,中秀才的事揚河縣沒幾個人知道。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陳季雲討好道。
“以往的事便罷了,今後不可再瞞我,我的心也是肉做的,經不起你一瞞再瞞,消化一件事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記下了,娘子寬寬心才是。”
“拿上你的被子去書房,三日後再回房睡。”柳言兮見事情都說清楚了便開始趕人。
“怎麼我還要去書房啊”陳季雲瞪大了小眼睛,滿眼的迷惑和不解。
“我雖說原諒了,可仍然不舒服。”柳言兮站在床沿給陳季雲整理被子,這人起那麼早給人家姑娘過生辰,卻不肯為自己起早背書一次,怎麼不讓她生怨?
“娘子,你哪不舒服啊?”
“心裡,心裡不舒服。你再怎麼是女子,那也是成了家的,在人家姑娘面前不懂得避嫌嗎?還唱什麼白蛇傳,娘子娘子的叫個不停。”柳言兮將被子丟到陳季雲身上醋道。
“唔!”陳季雲扯下被子,“哪有叫個不停,只叫了一聲而已。”
陳季雲說完便抬起了頭,滿眼的驚喜道:“娘子,你這是不是醋了呢?”
“滾!”柳言兮惱羞成怒道,臉頰紅潤紅潤的。
“嘿嘿,雜史上有描述過,你唬不了我,你就是醋了,娘子,你是不是愛慘了我?”陳季雲腆著臉一副自戀的模樣。
柳言兮聞言簡直哭笑不得,只得板著臉怒罵道:“呸,你個不害臊的!你有什麼值得我愛的,在書房這三日好好背書,若三日後背不完論語,我心中便是無你的。”
“那三日內我背完了,是不是證明娘子你愛慘了我?”
“閉嘴,不準再說這三個字。”柳言兮羞紅了臉,哪有姑娘家整日把愛啊情啊掛在嘴邊的,那人真不知羞。
陳季雲這幾日也多多少少了解柳言兮的脾氣,既是說了讓自己去書房住三日,想來是沒有轉機的,抱著被子走出房門,又將頭探了進來。
“做什麼?”柳言兮瞪道。
“不管我能不能背下,我都知道,娘子是愛慘了我的。”說罷便抱著被子往書房跑去。
“你!”柳言兮氣極,拿起枕頭便往門上砸,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氣死不可,得尋個法子治一治她才是。
陳母見自家女兒走遠了方才出來,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女兒,心中不免有些恨自家女兒沒骨氣,人家沒叫跪她跪什麼?女子不輸男子,膝下也有黃金的呀!
“氣死我了,太沒出息了。”陳母一邊嘟囔一邊往主院走,走著走著又覺得慶幸,當初方媛若真成了自己的兒媳婦,日子久了怎麼能鎮住那個小奴才?捫心自問,自家這個兒媳倒也算是個明理識大體的,美滿姻緣是好,只是苦了方媛那女娃了,怎麼也得照顧一下,都是可憐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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