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我終於重新將這具美妙的軀體裝進懷裡了。
巨大的滿足感淹沒了蘇繼秋的精神,他開始恍惚的,像一個毒癮發作的人一樣,貪婪的吮吸著塞倫特身上甜美的味道。
熟悉的,甜膩的,纏綿的。
而我,蘇繼秋想。而且,我滿腦子都流淌著骯髒下流無恥的念頭。
無論哪裡來的神仙上帝都好,隨便你們把我徹底的懲罰,懲罰我生生世世系在這個四處亂跑的小混蛋身上,哪怕變成他的一根頭髮,一顆紐扣,一段睫毛,小小的細緻的耳垂。
讓我和這個甜美的小混蛋徹底的栓在一起吧。
我願意變成這個世界上最不堪的醜陋嘴臉,緊緊地攀附住他每一寸香噴噴的面板,抵擋住所有對他伸出貪婪之手的邪惡的傢伙們。
只能是我,只允許我,用我充滿尖銳佔有慾的骯髒愛情,將這顆天上掉下來的小星星緊緊地包裹住,連一絲光芒都不讓他透露出來。
管他是誰,名字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就是這個人,我十分肯定,就是這個人。
這個狡猾的,耀眼的,喜歡耍小聰明的,沒什麼內涵的,甜美到膩人的,依舊傻乎乎的他。
我多傻,我真是太傻了。
一直都是他,從來都是他,也只有他。
沒有人,甚至上帝也不能徹底抹掉那段發生過的真相。忘記了,沒有關係,它發生過,我們存在過。
我們相愛著。
這就是最大的證明。
我可以站在整個世界的最高點宣告全人類我愛你。
足夠。
夏天的車中悶熱而粘膩,即使穿得很少,但是如果是兩個打火石一樣的愛人互相擁抱的話,也會給整個車子中帶來幾乎會產生哈氣一樣的熱浪。
他們想竭力想鑽進對方靈魂的邪惡寄生一樣,緊緻的想要將自己的軀體完美的穿插進對方的縫隙之中。
直到手臂用力到幾近麻木,兩個人才稍稍鬆懈下來對對方的禁錮,然後緩緩地將已經錯開的頭挪到一起,像躲在枯竭資源的荒島上的兩隻受傷的獸。
塞倫特抬起大大的眼眸,金色的長長的小刷子一樣的睫毛纖細而微弱的劃過蘇繼秋的鼻樑。
好癢。
溼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或者兩個人因為互相擁抱過久而產生的溼氣。
睫毛都變得溼漉漉的。
他的眼睛如此湛藍,從未變。
他要吻我了。
塞倫特這樣想著,他緩緩地將剛抬起來的睫毛再次垂下,於是第二次,這兩個金色的小刷子再一次刷過蘇繼秋的鼻樑。
蘇繼秋輕輕地笑起來。
然後蘇繼秋突然鬆開了他,並且向後坐了起來。距離他的唇越來越遠。
塞倫特驚恐的抓住了蘇繼秋的領子。
隨即所有的疑問都被淹沒在了他熾熱的親吻之中。
塞倫特被巨大的溫度灼燒了,疼痛,狂喜,絕望的熾熱。
他不記得所有的吻了,他哪個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這個了,從此之後看恐怕也只記得這個了。
蘇繼秋柔軟的舌頭充滿佔有慾的迅速捲住了他的,塞倫特想,我要是暈過去就好了。我暈過去,就不會這麼清晰的感覺到這每一秒的觸感了。
讓人開心的心都疼起來的觸感。
車內的溫度高的可怕。
讓人無法呼吸的溫度和熱量。不知道是真正的溫度還是從兩個終於在荒茫的宇宙中契合在一起的靈魂身上發出來的。
自然而然的,因為熱度,他們慢慢褪去了黏在身上的衣物。
蘇繼秋順著他的唇角向下不停地啃噬著,像一隻在自己的領土上標記的孤狼。
他甜美的小脖頸,他纖細的動脈,他性感的鎖骨窩,他突出來的肩上的小骨頭。
蘇繼秋兇狠的撕咬住了他耳朵下方和腮後際的那顆被稱為“性感之吻”的黑色小痣,用一種十分骯髒下流的舔舐做著劇烈的佔有。
然後那個可愛的小混蛋悠揚的,斷斷續續的細小呻吟就這樣被逼了出來。
蘇繼秋洩了勁,因為他實在無法控制自己的笑意。
不知不覺間,蘇繼秋已經將對方整個的壓倒在了駕駛座上。塞倫特腦袋昏沉的簡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有多麼罪惡,他情不自禁的曲起長腿緊緊地夾住了對方的腰。
蘇繼秋無聲的咒罵了一句,然後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