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顯的嫌惡神色。
李喬眉張口結舌,答不上來,半晌,她回過神,冷笑著問,“既然這樣,嚴少爺找我幹嘛,換個人不就好了。”語調外強中乾,心虛了。
嚴尚真瞟了眼化了淡妝的李喬眉,“你也知道是我找得你?我給了你什麼,也能隨時收回什麼,最好記住這一點。”
李喬眉沉默,不語,再不敢跟他頂嘴,然後聽到他命令道,“滾出去。”
見他慢慢脫掉西裝外套,扔到地上,站在游泳池邊,冷漠地對她說,“現——在。”
她心驚膽戰,之前的得意忘形全沒了,低著頭小跑出去。
差點忘了,這幾天嚴尚真對她的縱容,全部建立在面對白曉晨的基礎上。
沒走出去,李喬眉就聽到撲通一聲,她回頭一看,嚴尚真縱身一躍,跳進了游泳池,濺起一朵朵水花。
不一會兒,游泳池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似乎潛到了水底。
這人又發什麼瘋?李喬眉咋舌,看了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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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晨回到酒店,為了避開據說也搬進來的嚴尚真和李喬眉,閉門不出了一整天,吃飯也叫的客房服務,幾乎寸步不出。
早上起床,也沒什麼動力,蓬著一頭亂髮,坐在電腦前發發郵件,看看影片,日子渾渾噩噩。
給方獨瑾發簡訊問能不能現在就走,還沒發出去,方獨瑾就打了電話,說接下來要讓她跟著,一起去接觸當地的官員。
方獨瑾只說是她生長於斯,對當地的官員勢力比較熟悉,能給他一些建議,也算是這幾天曠工的補償,給重工做點貢獻。
她就不好意思推脫了,老老實實地待在房間裡等通知。
盤著腿坐在床上看新聞,白曉晨邊看邊點頭,儘量放鬆自己,時不時自言自語,高談闊論一番,“這個女演員也想擠掉沈歌,做夢吧!”
“充電汽車,有機會也去看看生產線,要是上市也買一輛。”
“哎呦,怎麼讓他演男主角啊,咦——”
這樣消磨時間,也悶在房間裡待了一整天。
很成功地,嚴尚真的臉根本沒再出現過她的腦海裡。
白曉晨表示很滿意,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關上電視,一個人等著睡意來臨,才猛地意識到,原來她不是沒有想。
只是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房間裡黑暗著,他的臉怎麼都揮之不去,他們相處的情景也揮之不去,一幕幕,一幀幀,走馬觀花在她眼前放映。
愛戀的,冷漠的,笑過的,流淚的,甜蜜的,悲傷的
他們有過那麼多記憶啊?
白曉晨有點不可思議,好像也沒有處多久,居然會有,會有這麼多記憶?
手伸到虛空中,好像可以觸到他的微笑。
她也忍不住盈盈一笑。
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猛地收回手,拉上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白曉晨一遍遍地警告著自己要收回心思。
摸著自己光滑的手,已經摸不到那個鑽戒了。
白曉晨有點點懊惱,自己幹嘛要學偶像劇女主角,裝灑脫地一把扔掉鑽戒,還給扔在游泳池裡,真是頭腦發昏了。
想起昨晚深夜灰溜溜地回去找,繞著游泳池看了好久,都沒發現,鐵定是被工作人員拿走了。
裝逼真不適合她啊,白曉晨對對手指,比劃著手勢,本質上她就是一個小農思想的人,心疼死了。
哎哎,不想了,明天方獨瑾不是要找她出去辦事嗎?睡覺!白曉晨命令自己,緊閉起眼。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仍有星光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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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方獨瑾指派她當臨時秘書,和官員周旋也時不時問問她的意見,
H省作為中部大省,自從七年前韓江深扶持過幾個親信,中央就沒j□j過多少官員,上上下下被黎書記打造成鐵桶,基本上沆瀣一氣。
韓江深一招棋錯,掌不住黎書記,也導致方獨瑾沒辦法從他那裡下手。
難怪方獨瑾也有點著急。
白曉晨憑著印象給他講了大概的勢力分佈,又把自己以前高中同學的聯絡方式給他幾個,估摸著他應該用得著。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人到一處,不能不和當地的土勢力打好關係。白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