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什麼,問店家道:“你賣撲克嗎?”
店家看著麻六,沒聽懂,簡旭一旁解釋,“哦,他說的是葉子牌。”
店家這回明白,點頭,“有有,你們要玩?”
簡旭想想也是,反正也走不了,外面雨勢不減,大家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還不如玩個遊戲,於是告訴店家拿了一副葉子牌,圍著餐桌,開始玩。
麻六呵呵的笑,“老大,我就願跟你混,整天的吃喝玩樂,嘛事都不幹,真好。”
他的話剛說完,葉子牌還沒有發到各位手裡,嘡的一聲響,門被撞開,一個人射了進來,隨之是一股風雨撲進來。
伊風和淳于鳳第一個反應是拔出寶劍護在簡旭身邊。
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還沒等看清楚倒地之人,後邊又進來一人,只見他,身披蓑衣,頭戴斗笠,小腿以下已經溼透,年紀約在三旬開外,身材適中,冷眼看著倒在地上之人。
再看那倒地之人,簡旭心裡驚呼,怎麼是他?誰?詐騙團伙的那個頭頭,假死之人。
店家趕緊出了櫃檯,過來相問事由,穿蓑衣的男人說道:“這個人,坑蒙拐騙偷,無所不做,我已追蹤他多日,沒想到在此碰上,外面如此大雨,他竟然站在門邊偷聽,一定是有所圖謀,哦,忘了介紹,在下叫慕天遠,浙江吳興人,是一名捕快。”
簡旭起身過來施禮,“慕大人,這賊人還真就訛詐過我等,看他還有幾個同夥,但不知慕大人可有抓住?”
慕天遠看看簡旭,抱拳還禮,“放心,只要抓著一個,其他的一概逃脫不了,剛剛打擾各位了,我現在把此人押到當地衙門,再行審訊,告辭。”
慕天遠押著那賊頭走了,大家都拍手稱快,這樣的惡人,總算是被繩之以法了。賽諸葛捻著鬍鬚在那裡思索,簡旭看出他有疑慮,遂問道:“二先生,你有何想法?”
賽諸葛指指客棧大堂的角落,又做了個請的手勢,簡旭會意,他是不想別人聽到,兩個人走了過去,其他人接著玩葉子牌。
簡旭問賽諸葛,“二先生難道你覺得哪裡不對?”
賽諸葛道:“據那個捕快慕天遠所言,那賊頭在外面偷聽,但我見那人並未穿蓑衣,也未戴斗笠,可是他渾身上下溼的還沒有慕天遠嚴重。”
簡旭道:“那就對了,慕天遠一定在搜尋監視這個賊人,所以他被雨淋溼,而那賊頭想必是剛剛出來。”
賽諸葛道:“主子難道沒有觀察過這家客棧的地形,它地處鎮子邊緣,為的是從官道上來往的客人,四周都是院子,用來放置車馬,最近的居民到這裡,這樣的雨,不消片刻即可淋的渾身溼透,可那賊人,才溼了一點點而已,難道這,能說的通嗎?”
簡旭深吸一口氣,一邊佩服賽諸葛的精細,一邊合計這是怎麼回事,道:“二先生的意思是,那些賊人根本沒有走,而是就住在這店裡?”
賽諸葛微微一笑,“主子英明”他又接著道:“要說長時間偷聽我們的,怕是那個慕天遠可疑,他下半身已經溼透,主子想想,這賊人不過就是坑蒙拐騙偷,又不是殺人重罪,他至於如此冒大雨到處搜尋嗎?”
簡旭點點頭,“二先生,所以說朕賜予你活諸葛,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難道慕天遠是江小郎的人?”
賽諸葛道:“這個還不能確定,總之,我們要小心,先是一個江小扣,再是詐騙團伙,如今又來了個慕天遠,這客棧,難道一直都這麼熱鬧?還是巧合?還是早已預謀?”
簡旭聽賽諸葛懷疑江小扣,說道:“關於那個小姑娘,二先生多慮了,看她天真無邪的樣子,沒什麼心機,不過是一個山野丫頭。”
賽諸葛微微一笑,“主子,很多事情草民實在是不敢過多相問,但這個小丫頭,沒那麼簡單,看她很粗樸,但是她的膚色和氣質,絕不是一個山野丫頭,我看她十指尖尖如嫩筍,試問一個山野丫頭做的都是粗活,會有這樣的一雙手嗎,而且山野丫頭是純樸,絕對沒有這樣的大方,這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
簡旭反覆思索賽諸葛的話,還真有道理,看江小扣的性格很野,但她千嬌百媚的模樣,倒像是養尊處優的富貴人家之女,她又極其的活潑大方,又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的閨秀那般矜持,這個小丫頭,謎一般,倒是自己色迷心竅,忽略了很多東西,丟人。
“依二先生你的意思,該怎麼辦?”簡旭問,他忽然覺得這家客棧有蹊蹺,既然那些賊人根本沒有走,還住在客棧,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賽諸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