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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管他對與錯,管他江山與黎民,此時唯有喝酒。漫無目的的走,邊走邊喝,一會兒工夫,看街邊的建築物左右搖晃,行人東倒西歪,燈火猶如鬼魅,他用手一指蒼天,高聲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愁更愁愁更愁”

他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吟,到後來就類似嘟嘟囔囔了。行人對他指指點點,看他俊朗非凡,不過是一個酒鬼。其中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鄙夷的搖搖頭,“有辱斯文,還滿口李太白的詩。”

簡旭隱隱聽到他說的話,歪著腦袋,用手一指,“呔,你敢說我有辱斯文,你也知道李太白啊,他不是醉酒詩百篇嗎,所以要想寫詩得喝酒,竹林七賢不也是。”

那儒生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此時若能吟詠出一,小生我就佩服閣下了。”

簡旭雖然腳步凌亂,說話舌頭打顫,但頭腦還是很清醒,心裡笑著,還“小生”,裝嫩,他左手拎著酒罈,右手在儒生的身上捅了幾下,“你聽著聽著聽著,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一口氣說出。

那儒生厭煩的往後躲著簡旭,不屑的說道:“這是詩仙的寫的,哪個不知。”

哦,這個不好聽,那我再念一,簡旭灌下一口酒,身子往後一仰,用手再指向天,大聲吟詠,聲音高亢,情緒高昂,似把心中的鬱結都拋灑出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朝如青絲暮成雪。

吟到這裡,他腦海中出現了餘老太君的模樣,心裡一酸,繼續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吟到這裡,他聲音低下來,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願醒,不願醒”說了無數個“不願醒”。

有個心善的老伯,過來拍拍他,“小哥,別喝了,回家吧。”

回家,家在哪裡?他又喝。那儒生輕蔑的說道:“這些詩,怕是學堂小童都能背出,你卻在這裡賣弄,臊不臊得慌。”

簡旭眼睛有些澀,眯著一條縫看著儒生道:“是太白先生的作品不假,哦,你的意思是讓我寫,這有何難,他是詩仙,我是詩神,聽好了。”又咕咚咚灌下一口酒,口占一。

我為寒塘酒為蓮

我是俗人它是仙

飲盡清風三百盞

一俗一仙相對眠

吟罷,他又乜斜著看向儒生,語無倫次的說道:“仙人,某隻是閒人也,你知道為何嫦娥應悔上青天嗎,因為,人間有愛。”

那儒生愣住,繼而說道:“不知所云。”拂袖而去,一旁的路人卻拍手叫好。

簡旭呵呵一陣傻笑,“無他,無他,為手熟爾。”他接著喝,然而手已無力舉起罈子,費力的舉起之後,卻又對不準自己的嘴,罈子裡的酒嘩嘩的灑進他的身上,最後,哐啷一聲響,罈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這一響把他震的有些清醒,看看地上的碎片,自己在那裡又一陣呵呵的傻笑,然後走三步退兩步,不辨方向的走。這時,有人從後面拍了他一下,他擺擺手道:“不吟了不喝了,除非李太白請我。”

後邊的那人使勁打了他一下,哎呀一聲叫,簡旭感到疼,踉踉蹌蹌的回頭去看,五六個人,一樣的帽子,一樣的衣服,一樣的手握刀劍。眼熟,怎麼像刁球的那些侍衛,這個念頭出來,醉意被嚇醒了一半,也不問對方是誰,甚至都不想對方是誰,右掌推出,一股氣息如射出的利劍,直奔那些人,那幾個侍衛沒料到爛醉如泥的簡旭會突然招,掌氣打在他們身上,啊啊的幾聲慘叫,噗通噗通倒地兩個,另外的也騰騰的後退。隨後便拔出刀劍猛劈過來。

簡旭剛剛是情急之下的本能,但是畢竟酒醉手軟,心念不齊,是以威力不是很大,見那些人砍來,想跑,腿一軟,撲倒在地。心裡清醒了,罵道:“,年過不去了。”趴在那裡等死。

只聽幾聲嬌俏的“嗨哈”之聲,再聽幾聲悽慘的“啊啊”叫喊,簡旭依舊趴在地上,把腦袋偷偷轉過去看,那些侍衛又重新倒地,一旁站著那個仙子一般的劉紫絮。

簡旭爬起來,腿又一軟,單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