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提復國之事,新皇xiao心眼,怕也不是不會繼續追殺下去,那他知道紫絮是滄州人,會不會去那裡?我還讓紫絮回家去。
這一想,呼的,他也坐起,突然的一身冷汗,不行,我得去找紫絮。
第二天一早,簡旭就和餘老太君告別,想和麻六去找劉紫絮和紅姑。
老太君聽說簡旭要走,急忙道:“皇上,見到青書,就告訴她別擔心家裡,我很好,家裡也都好,天冷,要她多穿些衣服,只是不知道她何時能到家,我好做些她愛吃的,給她。”
簡旭含糊的答應著,因為他想去找劉紫絮,可是,忽然看見老太君滿頭白,他的心裡非常不忍,她現在孤孤零零,所能期盼的,就是餘青書了。想到此,簡旭道:“老太君放心,我一定會轉告你的話,你也要好好保重,若青書回來看到你瘦了,她會心疼,我也過意不去,畢竟她是為了幫助我,才去的南方。”
老太君答應著,擦了擦眼淚,“沒想到我的青書還如此有本事,但是有下回,一定要先告知我,省得我擔心。”
簡旭道:“沒有下回了。”
從餘府出來,麻六瞪著眼睛問簡旭:“你是要去找餘青書了?”
簡旭想解釋,麻六手一擺,“不用多說,我是胳膊扭不過大tuǐ,隨你走就是,那你一定是要先去看看鄭雅蘭。”他的話裡多是無奈,但對簡旭是非常的瞭解,知道他將要採取的行動。
簡旭討好的一笑,想攬麻六的肩,麻六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在前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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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地縣離青魚縣不遠,兩個人策馬飛奔,大半日即到,進了城,簡旭才想起,忘了問鄭雅蘭是住在城裡還是住在城外,當時她沒有說,比如什麼村之類,大概就是住在城裡,但是,也沒問在城裡的什麼街什麼巷,城東或是城西,城南還是城北,而那鄭雅蘭是個平民女子,既非官宦之家,也無絕sè容顏,就是說,不起眼的一個xiao人物,這樣漫無目的找她,非常之難。
此時麻六嚷著餓,唯有先打尖,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找了一家xiao飯館,點了饅頭湯水,果腹即可。飯館生意一般,卻也不乏酒客,旁邊一桌有兩個人,張家長李家短的,邊飲邊聊,說著說著,簡旭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那鄭氏,空有一個秀雅的名字,脾氣卻躁的很,昨日我與她開了個玩笑,你猜怎麼,那fù人,竟然拎著把菜刀,追著我滿街跑,真是氣煞我也。”
一個這樣說了,另一個不禁哈哈大笑,“鄭氏貌無三分,杜兄你又何必招惹她呢。”
被喚作杜兄的男子道:“不過一句玩笑,她竟然撒潑,真真是個潑fù不假。”
兩個人口中的鄭氏,簡旭一廂情願的感覺就是鄭雅蘭,聽他兩個說的這女子,性格頗像,而姓杜的去開所謂鄭氏的玩笑,不過是因為呂四郎拋棄了鄭雅蘭,這些個惡男人便想去一個單身女人那裡佔點便宜。
他站起,想去打聽一下,究竟這鄭氏是不是鄭雅蘭,剛好要找她呢,此時門口又進來一人,年紀也就在二十幾歲,身穿綠sè的棉袍,遠遠看見姓杜的兩個人,遙喊道:“杜兄在此,倒叫我好找。”
姓杜的回頭去看,也忙著打招呼,“賢弟來的正好,我們剛吃幾杯。”
進來的那人急急奔來,在桌子邊坐了,端起酒杯就滿飲一杯,然後也不吃菜,低聲道:“杜兄,聽說你昨日被那鄭氏羞辱。”
姓杜的一擺手,“說來丟人,怕是整個谷地縣都知道了,看她孤兒寡母的,我不與她計較,以後,不去招惹便是,就是碰見,繞路而行便罷,那fù人,母夜叉一般。”
適才進來的綠袍人呵呵一笑,道:“杜兄是何等人物,難道就嚥下這口氣不成,這以後,你將如何在谷地縣立足。”
姓杜的倒寬容,“算了,鄭氏的性情,誰人不曉,想來大家也都應該知道我杜某的為人,不必較真。”
那人倒替姓杜的打抱不平,左一句右一句的挑撥,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最後,姓杜的果然火起,把一杯酒乾了,咚的一放酒杯,怒氣衝衝的道:“依賢弟之見呢?”
那人狡黠的一笑,然後左右看看,把姓杜的兩個人,腦袋聚攏在一起,竊竊sī語起來。
簡旭沒有聽清,但猜測,這幾個人,大概是要對付鄭雅蘭了。心裡怒罵,這些個惡人,如何非要欺負一個弱女子,即使鄭雅蘭彪悍,但她畢竟是女子,所謂“好男不跟女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