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想到那滋味會教人失控。
以前的他,僅在意赤色響尾蛇的那群難兄難弟,從不想把多餘的心撥給別人,因為他很難接納任何人,直到遇見鍥而不捨的她。
他坦誠他的心門為她而開。但僅止她一人。
“別動。”他抱她上床,在毫不碰觸到傷口的情況下。
“不可以脫……若襄的衣服。”賽難得曾耳提面命地交代她應該潔守自身。
“不脫衣服怎麼上藥?”她的死腦筋是什麼做的,都命在垂危了還在意一些有的沒的。
“若襄……自己會擦。”‘
“那你就自己弄吧!”他把藥品一放,返身便走了出去。
門外是銀翼。一向動作不多的他很難得地抽著煙。
“古鐸叔還好。巴?”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恐怕要休養一陣子了。”許是經年累月跟在安東尼身邊,他的表情也空洞起來,一言一答裡絲毫不見激越的表情。
“不該把古鐸叔牽下水的。”
“你很清楚是誰幹的勾當?”銀翼透過層層煙霧露出令人發毛的笑容。
“別急,獠牙伸得太快,容易打草驚蛇,你還是回醫院去看看古鐸叔。”
“我乾爹不會有事的。”他的頑固不輸任何人。
“是命令。”
銀翼瞪了他好一會兒才捻熄煙——
“阿東——”賽若襄柔怯的聲音喚回兩個大男人一觸即發的危機。
安東尼回首,冷靜立刻從他腦海裡蒸發了,他太陽穴狠狠地抽搐著。“你這是什麼打扮!”
她身上的衣服被褪至胸口處,露出一片晶瑩如雪的背和若隱若現的乳溝,乍見之下令人不由得噴血。為了固定住衣服不往下掉,賽若襄用雙手捧住胸部,完美的頸子微微垂拱,形成誘人的弧度,任何正常的男人見到這番光景,沒有反應反而是變態了。
“若襄擦不到後面的傷口。”為什麼他又吼人?賽若襄一片茫然。
安東尼二話不說,把她往裡頭帶,直到她坐回柔軟的床,才啞著喉嚨說:“哪裡需要擦藥?”
“後面的腰。”她小小聲的,臉因為紅透而藏進衣服裡。
冷著眼,他拿來藥膏。“轉身。”
她溫馴如小鹿地露出骨骼勻亭的背。其實她的說法保留了大部分的事實,那道擦傷一直由脊椎骨下方延伸至臍下方,一塊幽晦不明的地區,這一片區域令她羞澀得不知如何見人。
安東尼有些傻眼,但見賽若襄因裸露在空氣中的身子畏寒似地顫了顫,他屏住一股腦由下腹竄起的騷動,沾了藥膏輕輕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