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對不是他以前認識的安東尼,以前的他優雅如紳士,現在的他……她不敢再回想所受的待遇,望著自己一身狼狽的衣著,那男人鐵定是嗜血的魔鬼。

那樣的人即使容貌再如何難尋,她再也不敢心存奢想了。

她……怕他,怕到骨子裡去了。

“少爺。”銀翼已不知是第幾度的嘆氣,他的未老先衰肯定是這些日子以來連天嘆氣造成的。

傷口痊癒的安東尼依舊修長俊朗,深邃的眼漫不經心地流離過議事桌的眾人,輕淺的笑仍漩在性感的唇畔,他姿勢不變。“這件案子就這麼決定,誰有異議?”

全員到齊的赤色響尾蛇高階幹員各個苦著臉。異議?誰敢,又不是自尋死路。

才短短的一星期,他們嚐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假如每天都有一堆棘手的國際案件或者莫名其妙被看不順眼的歪幫邪派鬼組織等著你去整頓建樹和剷除,沒有人不懷念以前那些悠閒得吐血的日子。

沒人敢說,大夥卻心知肚明,他們的當家性情大變。

他的笑容依舊,甚至比以前更醒目,但那驚天豔地的笑容裡釋放出太多血腥,他的眼終日不停在笑,殺戮卻更多。

他們因為安東尼的遽變惶惑不安了。他們最擔憂的是他們的當家根本無心扼止自己被陰暗吞吃的靈魂,他幾乎將自己賣給了撤旦。

在他們私下的聚會中,國師卻提出更中肯的見解。“他存心想離開我們。”

束手無策的眾人說不出任何話來,只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

“他存心整得我們天怒人怨,這樣他才能堂堂正正地走開。”

他們的當家是有守有擔當的人,他不會做出離棄眾人的事,經國師這一說,眾人的臉全垮了。“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咱們的組織要宣佈解散了?”人家說紅顏禍水,這下可真做得十分徹底了。

“烏鴉嘴!”失言的嘴被一堆鬱卒的人乘機海扁一番。

“你們到底說夠了沒有?”安東尼的聲量適中,卻唬得一群作賊心虛的人全端正坐好了。

從頭就被漠視的銀翼硬著頭皮在眾人不斷的求救訊號中挺身而出了。“少爺,這併吞的計劃不好。”他閉眼豁了出去。“我們急遽的擴充方式已經引起整個第三世界的恐慌,這時間元首會議頻傳,他們要是認了真,會發生戰爭的。”

“一將功成萬骨枯,倫常本就如此。”安東尼一點都不在意。硬碰硬,頂多不過鬥個兩敗俱傷,何懼之有?

“少爺。”一意孤行的影子裡到底失落了什麼?

“煩!我要出去騎馬,誰也不許跟來。”冷凝的話,難解的心事,他心頭上那股痛到底要怎麼說?他的心早就不屬於他,那裡時時住著一個人兒,他只能光思念著,卻什麼都不能做。

銀翼再次承受被拋棄的苦澀,他的主子又將他摒棄在心門外了。

這次他不想再“逆來順受”了,他必須做點什麼,這樣壓力沉重的日子會死人的,他不想英年早逝,他還沒娶妻生子呢。重重拍了下大腿,計上心頭。

銀白的月瀉進一地輝芒,寤寐的人睜著空洞的眼,眇著牆角傢俱的陰影,不變的姿勢似生了根般。

那聲音響起得微乎其微,小得不仔細聆聽,便會錯認是風颳過樹梢的聲音。

安東尼眯起眼斜瞟在門開後許久才飄進的一截布料,全然冥黑的屋子很難把來人看得清楚,但那怯弱的踏步、單薄卻骨肉勻亭的身架,那頭在空中飛畫著弧線的發,都令他眼眶湧出他自己也無法抑遏的激越情緒。

他一定是瘋了,連幻象都逼真得令他迷戀。

寒搴的身影摸索而來,她繞過床尾,一點也沒感覺到黑暗中有對高深莫測的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她小心萬分地掀開絲被一角,看見他完好無缺的腳後再繞過一邊,理所當然地另只腳也是好端端的。

她迷惑了,高掀的被子拉在手裡忘了放下。

“你半夜摸黑回來就只為了看我的腳板?”他的俊眼難掩激情。

“啊……”她退步,手裡仍然捉著絲被,這一拉扯,絲被一股腦被拖離了床。

瞧見她目瞪口呆的顏色,安東尼輕易地把她逼至牆角,廝磨她明潤的頰。

“阿東的腳是好的?”怎麼是這樣,那銀翼明明說他摔傷了腿。

“它是好的。”他明白有人替他做了某些事。

她驚悸的眼淡了下來,輕拍胸脯。“那就好。”

安東尼撩起她的髮絲搓弄著,唇吮上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