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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鬥法。不是不想,是根本就沒那個資本。衛宏感覺自己有點一著不慎,上了賊船的意思。那天晚上老程和李靖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衛宏心裡就有些犯嘀咕,沒想到他倆竟然合起夥來算計自己。這才第一次見面就給自己下了這麼大一個套,以後還了得?衛宏頓時對自己的前途一片茫然。

尉遲寶林對房遺直的坦白有些不樂意:“你說這些作甚。”

房遺直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反正這層窗戶紙早晚得戳破,趕早不趕晚。”

車隊再次啟程,衛宏的心情卻變得沉重了起來。自己本是一個商人,為何老天爺卻偏偏把自己往官場裡拖?在商場裡輸了,頂多是傾家蕩產,但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而在官場,只有一次機會,贏贏得風光,輸也輸的徹底,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杭州雖然地方小,但至少在杭州的時候沒有性命之憂,衛宏開始懷疑,自己來京城到底是對是錯。

房遺直安慰衛宏:“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一個有良心的人,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為的是親人、朋友、乃至天下人。那些自命清高,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只顧著自身清淨的人,說白了,都是些沒心沒肺的無用之人罷了。那種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而像衛先生你這樣一身本領,又身陷世俗的人,才是這個世界真正所需要的。”

這話聽著好聽,但想要做一個對世界有用的人,何其難?今朝有用今朝盛,但不能保證一輩子都有用,等無用之時,不是你功成身退,就是被世界所拋棄。而被拋棄的下場往往是悲慘的。衛宏知道自己在這自哀自嘆也於事無補,還是像許三多一樣,傻傻的懷抱著夢想,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當一個有意義的人。

有百十個兵丁護航,一般的小毛賊不敢造次,疾行幾日,到達柳州境內。柳州城故有龍城之稱,三江四合,抱城如壺,亦稱壺城。與杭州城一樣,都是多水的地方,初來此地的衛宏卻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勞作在道路兩岸的佃戶,頂著日頭,流著大汗,向這邊眺望。有那不明事理的小童穿著開襠褲擋在路前,孩子的爹媽嚇得老臉煞白,連忙跑過來把孩子給拎了回去,生怕擋了官爺的路,被隊伍給踩死。

隊伍浩浩蕩蕩的殺到柳州城下,在城外打下公館,讓守城的兵丁帶著聖上的手諭前去通報柳州刺史高函。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柳州刺史高函便帶人前來出城迎接。高函的身高很高,約莫一米九,比人高馬大的程處默還高出半個腦袋,遠遠看去像是個巨人,四十來歲下巴長著鬍子,衛宏站在他面前,像是指環王裡霍位元人和甘道夫。

高函衝衛宏行了一禮:“柳州刺史高函,前來迎接衛公子進城。”言罷,便大開城門,轟轟烈烈的把衛宏的隊伍帶進城裡。護航的百十個兵丁被暫時安排在驛館,而衛宏等五人則直接入住在刺史府。

正恰逢午飯時間,高函在刺史府擺下酒席,給衛宏等人接風。酒席之上,光是伺候喝酒的侍女就有二十人之多,來來往往的僕人更是數不勝數,規模異常的宏大。由此可見,這高函是個有錢的官兒。倒不是說高函是個貪官,畢竟柳州物產豐富,百姓富庶,百姓有錢了,地方官員自然也就跟著沾光。也正因此,今年發生鼠患,柳州刺史比誰都心急,保護百姓的財產,就是保護他自己的財產。

程處默這小子,在京城的時候有老程管著,不敢多喝。來到柳州以後,天高皇帝遠,不受管束,撒開了歡的喝。五斤的酒罈子,仰頭咕咚咕咚的就往下灌,把衛宏看得直皺眉。衛宏心想,要是自己有這等海量,以前陪客戶吃飯的時候也就輕鬆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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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抓螃蟹(1)

程處默一罈子喝完,高函連忙吩咐僕人又給程處默來了一罈子,而其他人則用酒樽,循序漸進,慢慢酌品。在酒桌上,談及鼠患的時候,高函唉聲嘆氣,滿面愁容,本是文人出身,卻滿嘴髒話,把老鼠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衛宏心想,也得虧是鼠患,要是鬧蝗災,你是不是把天王老子都捎帶著一併罵了?

據高函所說,現在鼠患已經鬧得不可收拾了,鄰近的幾個縣被老鼠足足毀了有兩萬擔糧食,損失慘重。柳州城做買賣的多,種地的少,哪怕是這樣,也足有近千擔的損失。本來古代的農作物產量就低的嚇人,現在被老鼠毀了這麼多糧食,損失可謂是空前絕後,絕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承擔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