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都得客客氣氣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什……什麼?”那罵人計程車兵聽了差點尿出來,他當然知道這個一團克復北京城的吳團長。包括他們師長後來知道吳孝良其實只有一團人馬之後,都預設了事實,據說還仰天長嘆,長江後lang推前lang,我等老矣。
吳孝良並不動怒,和顏悅色的說:“兄弟,你要抓的人和我有舊,我們先敘敘舊,再跟你走如何?”
“好……好;敘……敘吧,敘多久都成。”他還哪敢多作停留,撒腿就溜。
那便衣長袍人見勢不妙也準備開溜,被祁秀峰一把揪住,一頓暴打;邊打還邊罵:“打死你這個叛徒,叛徒。”
馮德麟狼狽不堪整整衣衫,尷尬的對吳孝良一揖到地:“多謝吳團長搭救,馮某銘感五內。”
吳孝良趕緊閃身相扶,“馮公說哪裡話來,這都是晚輩應做之事。”
馮德麟喟然長嘆,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自己身為附逆通緝之要犯,與這位昔日的小兄弟身份判若雲泥,直感世事滄桑變化之快。
吳孝良欲派人送馮德麟回奉天,被其婉言謝絕,他與祁秀峰當夜化妝潛走,好在他二十八師根基還在,只要回了奉天就沒人敢動他一根毫毛。
董海濱傷的很重,腹部中彈,腸子都打爛了。吳孝良看著虛弱的團副,心想:他背了太重的包袱,重壓之下做出不由衷的事情,實在可惜。他在來醫院之前他做通了陳秀巖的思想工作,答應暫不追究這位團副的責任。以董海濱之秉性,這件事也會成為他沉重的包袱之一,鞭策他百倍千倍的補償。如此,模範團歸心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