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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過來!”

被發現,恭卉困窘的咬著唇,懊惱的走出。

“你有事找我?”等她站定他跟前,他冷著臉問。

“沒有,我只是想回自個房裡……”

她的房間就在他的院落旁,幾步路就可以到,也不知是老總管之前刻意安排的,還是他的交代,她就這麼住在離他最近的房間,所以若要回房去,必定會經過他的。

知她甚深,瞧她神情落寞,急著閃爍逃避的模樣,永璘無塵的黑眸眯了眯。這女人,八成躲在花廳的某個角落聽見他說的話了!

可他臉色未變。“那就回去吧。”他退一步讓她回房。

恭卉點點頭,不經意的瞧見他身旁滿臉妒意的嫣紅,暗自苦笑。好諷刺,這女人嫉妒她什麼,她不過是他由妓戶撿回來的婊子啊!

捏緊拳頭,她快速往前走。

“等等!”他突然又喚住她。

“貝勒爺還有什麼吩咐?”她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因為此時她的表情鐵定陰冷,她不願讓他見到,更不願再讓他有機會羞辱她一次。

“你說要走的事,我同意。”驟然而落的話語,讓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她背脊一凜,小臉立刻刷白。

“小總管要走?!”嫣紅聞言,剋制不住的大喜。

“你……答應了?”恭卉繃緊下顎,緩緩回身面對他,而他依舊是那張波瀾不興的冷臉。

“嗯,你想走隨時可以走。”他眸光不曾閃爍。

“我……我明白了,近日我會將府務交接給適當的人,多……多謝貝勒爺成全。”忍著身子的顫動,恭卉力持平穩的說完這些話。

公開談論以及羞辱她淪落妓戶的遭遇,全然否定她這幾年操持府務的辛勞後,他終於願意放她走了?

失寵的事,似乎有跡可循,只是他轉變得會不會太快,說要她走就要她走,不再像往日一般口出諷言的留住她,或者強硬的索討欠債,他是真不想再要她了……

五年,她跟了他五年,他一句話,就能斬斷所有糾纏,好簡單,也好容易。雖然這一直是她的要求,但他放手的這一刻,態度竟薄涼得讓她很寒心……

不該有奢想的,不是早該明白了嗎?親人都有可能背叛,何況只是一個以逗弄她為樂的人?

“既然小總管要走,嫣紅在此就先跟你道別了。”嫣紅探出頭,喜孜孜的插話。

恭卉臉色頓時更加蒼白。她怎忘了,自個跟他的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只是她陪他比其他人久些,怎能恬不知恥的以為自個有多特別。

她不該對他心寒,該心寒的物件,其實應該是自己啊……

“你不是要回房嗎?回去吧。”

這聲音曾幾何時,會讓她聽了之後心頭刺痛,胃也隱隱泛疼?她靜默地將視線移向他,望著那黑若深潭的眸子,一時間,竟宛如深陷泥沼般移不開目光了。

就這麼呆呆的望著他,終於,她瞧出他眼底無物,不過須臾的領悟,卻恍若一世的瞭解,她僵硬的移開了視線,面無表情地轉身。“貝勒爺夜安,我回房了。”她的聲音輕得如夜風,淡得就快消失。

瞧著她邁步離去,永璘頭也沒回的吩咐,“嫣紅,跟著我進來吧。”

身後傳來他的話,恭卉又是一震。

他讓嫣紅進房,就跟她一樣,毋需特別沐浴檢查?

記得老總管曾告訴過她,貝勒爺對女人為何會如此嚴厲要求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是萬歲爺最小的兒子,萬歲爺老來再得子,自然更加寵愛,自他出世後,凡他所使用的物件用品皆格外重視,不得稍有髒汙,因而養成他潔癖的習性。

再加上幼年的時候,他親眼撞見奶孃與人在他床上苟合,而且這名奶孃仗著他年幼,以為他不懂事,還不只一次這麼做,甚至苟合的男人都不同,這教他對女人不潔之事起了嚴重反感,從此不再喝那名乳孃的奶,一喝就作嘔。莫名消瘦後,萬歲爺終於發現有異,徹查結果才知奶孃在他面前淫亂之事,立即怒而斬了奶孃,就連她帶來的姘夫也全數揪出,一起問斬。

自此,他對女人的要求就極為嚴苛,若是覺得女人不潔,馬上反感的將人踹下床,也從不肯碰未經檢查過的女人。

照老總管說的,她是惟一毋需遵守他規矩而不讓他作嘔的女人,而那嫣紅也同她一樣,讓他不反感嗎……

身後聽見嫣紅驚喜的笑聲,再下來是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她身子瑟縮了一下,胸口一緊,咬牙加快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