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兩個,那丫頭身法果然不弱,已被我用小桃紅攝魂香擒住了,此時大概還未醒哩。”
“哦!那女的已被你老人家擒住了?”年輕的顯然帶著點興奮的口吻,問了一句。
接著嘰嘰咕咕放低聲音和他姑婆說了一陣,似乎在央求一件什麼事情。
老婆子冷笑了兩聲道:“我早知你懷著鬼心思,那是給你姑婆送信來的?”
年輕的連忙亟口聲辯。
老婆子厲聲喝道:“黑蜂谷入谷者死,你知道嗎?”
“姑婆婆……”年輕的急得叫了聲姑婆婆,卻又說不出話來。
老婆子嘆了口氣道:“我谷氏門中,只有你一條命根子,做姑婆的自然要為你留心。不過我谷中規章,豈能為你而廢?何況那丫頭身上,還有老鬼的雙斧記號,又是為烏風草而來,這中間和我牽連甚巨,且待她醒來,問問清楚再說。”
“一切要姑婆替侄孫兒作主。”年輕的又補了一句。
老婆子嘿嘿她笑了兩聲。
細碎的腳步聲,似向自己存身的屋中走來。
尹稚英連忙閉上眼睛,裝作昏迷的模樣。
不一會,只覺有人在自己“天容”穴上,揉了幾下,又在“脊心”穴輕輕一推,手足立能活動。
心知穴道已解,倏的睜開眼來,竹褟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褲面貌奇醜的老婦人。
左眼只剩了凹進的眼眶,一隻右眼,冷冷的瞧著自己,猶若一道冷電,不由暗暗打了一個寒噤。
但靈機一動,立時翻身拜了下去,口中說道:“晚輩迷失山路,碰上兇獸,幸蒙老前輩相救,恩同再造,只是晚輩年輕,素未拜識,不知老前輩名號如何稱呼?”
獨眼老婆婆冷峻的道:“你且起來,老婆子有話問你,可不準撒謊!”
尹稚英站起身來,說道:“但請老前輩吩咐。”
老婆子獨眼向尹稚英全身打量了一陣,問道:“你和同伴兩人,到雲霧山來,究有何事?和雲海樵子有何關係?可從實說來。”
雲海樵子?哦!敢情那雙斧記號,叫做雲海樵子,尹稚英心念一轉,連忙答道:“晚輩尹穛英,因我哥哥身中黑眚絲,只有烏風草才能醫治,蒙醉仙翁老前輩畫了一張雙斧,叫晚輩陪同,前來雲霧山求藥,不料晚輩和哥哥在山中走失……”
獨眼老婆婆沒等她說完,面露驚訝,自言自語的道:“醉仙翁!這老酒鬼還沒死?”接著又道:“他對你們說了些什麼?”
尹稚英忙道:“醉老前輩只說到了雲霧山自會知道,沒說旁的,所以晚輩找了五天,還是茫無頭緒。天幸遇上老前輩,還請多加指示,救我哥哥一命,晚輩感激不盡。”
獨眼老婆婆臉上陰睛不定,著實懷疑了一陣,才道:“我老婆子身居此谷,有一條規定,就是‘入谷者死’,從無一人倖免,你既然是醉仙翁指點來的,想必另有淵源。我老婆子看在他的份上,權且不難為你。不過你得為我效力一次,功過相抵,你可願意?”
尹稚英知道此類怪人,極非易與。
但自己一說出醉仙翁,對方收篷得如此快,實出意外,但聽她口氣,卻要自己去辦一件事,不知又是什麼難題?
當下答道:“老前輩吩咐,只要晚輩能力所及,自當效勞。”
獨眼老婆婆厲聲說道:“我老婆子言出如山,你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一隻惡毒的眼光,盯著尹稚英,越發顯出奇醜。
她不待尹稚英答應,顏色稍霽,露出一絲獰笑,笑起來可更難看!
只聽她繼續說道:“其實我老婆子要你去辦的也並非難事,只要舉手之勞就得。醉仙翁賜你的雙斧記號,名叫雲海樵子,大概怕你們找不到烏風草,才要你們先找背插雙斧的雲海樵子,代為引路。現在既然碰上我老婆子,可就不必去找他了。”她說到這裡,略一停頓,突然問:“你可知道管理烏風草的是我老婆子何人?”
尹稚英心想:“你自己不說,怎地反來問我?”
口中卻道:“晚輩識淺,還請老前輩開示。”
獨眼老婆婆接道:“你當然不知其中情形,烏風草是我師門異寶之一,產於本山溫玉巖。那巖上石壁,白滑如玉,壁縫中又有一股天然溫泉,烏風草秉雲霧之氣和玉石英靈而生,更得溫泉滋潤,才能成長。數十年來,就一直由我大師姐掌握著,後來她走火入魔,雙腿不能行動,想藉溫泉和烏風草之力,修復玄功,便把那草據為己有。從她走火入魔之後,脾氣怪僻,憎見外人,何況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