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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群情激奮,皇帝險些被射……於是趙闞將身上那股邪火發在了少年身上。

無辜的少年劉美琅付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當晚,趙闞回了宮,與姑姑生了些口角,自己領了幾個親衛與內侍在宮內行走,不妨就……唉,他也是個痴人。平素表兄弟兩個就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那日沒了一個,另一個要怎活?”說到這兒,他似乎有兩分難為情。

江春|心內一動,這兄弟兩個,不會是……所以表哥才意欲殺了皇帝替劉美琅報仇?

果然——“你也莫怕,他們二人雖是這般……有些罕見,但委實是不錯的兒郎。只是可惜了那個痴人,當晚就自盡了,知曉他二人情分的,都道是對苦命鴛鴦。”說是這般說,心內卻篤定了這小姑娘哪裡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只含糊其辭一筆帶過。

江春驚奇,雖說性取向是自由,但這時代有這種事,古板直男如他,居然也不反對,還一副“能理解”的態度……倒是愈發令她刮目相看了,看來他的直男屬性不光體現在個“直”字上啊!

見她大睜著眼睛上下打量他,元芳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顧左右而言他:“莫說這些了,你這幾日都好罷?”其實她的事,他早都知曉了,只是不想與她冷場。與她在一處,他已經漸漸地將“無話找話”的尬聊演繹到順其自然了。

江春應了聲“都好”,想起今日已經是冬月二十六了,一個月後就到年關,若時局穩定下來,她還是想回家了,即使是隻能家去過個年就得匆忙往東京來,但也是家啊。

元芳似是曉得她所想,輕輕嘆口氣,帶了兩分愧疚道:“今年對不住了,你怕是隻能留京內了,一面京內大事方定,各方關卡極嚴,一面路上也定不會太平,祖母與我都不放心你去。”

他說的也是道理,古代交通不便,一路上跋山涉水的,不知哪處就要遇著危險,似楊叔姚嬸那般跟著主家走過南、闖過北的積年老僕,都被賊匪洗劫一空,江春可不覺得自己比他們有本事。古代,即使是朝廷命官,赴任路上被人劫殺了的,甚至被冒名頂替做官的也不少……她有點失望,自穿越來後,就要過第一個沒與家人在一處的年了。

元芳見她怏怏不樂,小姑娘生平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怕是還不習慣,又安慰道:“你若想家,可寫了家書,我找人替你送家去,也能給他們帶個口信。”

江春曉得他的好意,也只能點點頭了,恨不得現在就寫,八月間她寫了回信就再未有迴音,自皇家亂起來,也不知金江是收到她的信,江芝的事惹惱了王氏,不再給她回信?還是回了信卻在路途上丟了?或是壓根就未收到她的回信?

方想到寫信的事,她就想去找紙筆來,倒是惹得元芳笑起來:“罷了罷了,明後日慢慢寫就是,答應你的事還怕我反悔不成?看你著急忙慌成什麼規矩。”

江春見他眼裡挪揄,倒是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兩個就面對面輕笑。

於是竇二敲過牆壁,進了屋來見到的就是兩個相視而笑的“傻子”。

淳哥兒也見著了,好奇道:“阿爹你們怎了?可都歇息好了?外頭雪下得可大呢,二叔還幫我堆了個雪人來……春姑姑可要去瞧瞧?”

說著就走過去拉了江春的手,輕輕搖一搖。

江春卻被他小手凍得一跳,敢情這小傢伙是在外頭玩雪了啊,這小手跟冰坨坨似的。她自從那次將手捂冰盆裡為元芳降溫後,雙手就不太好,一摸了涼水就不舒服,極易發紅腫脹,與生了凍瘡一般,但又不是真正的凍瘡,只不疼不癢。

元芳見她被唬一跳,也想起那次的事來,眼內閃過心疼,想要瞪那不知輕重的小子一眼,但當著竇二與江春的面,只得忍下了,心內暗暗決定,這小子……可得好好說說他了,往日乳母領著,膽小懦弱也就罷了,現與她一處卻是好沒規矩!

那頭,淳哥兒見自己嚇到姑姑了,忙收回手去,小心翼翼賠起罪來,江春哪會生他氣,他可難得有這活潑好動的時候。她忙從銅水壺裡倒了半盆熱水來,見不甚燙了,叫過淳哥兒,讓他自己洗過手,用乾淨帕子擦了,終於倒是不冰了。

一大一小就坐到炕上去,拿起九連環玩耍,江春著意問他些外頭景緻,問他怎出去這半日,都去何處玩了些甚。

他卻癟著嘴抱怨“是二叔說阿爹與你在屋內做正事,令我莫來吵嚷呢”,江春大囧,臉又紅了,這竇二也真是,就是用點旁的藉口也好啊,甚“做正事”,一聽就不像什麼好事!

好在淳哥兒小兒天性,哪裡會懂這些個,抱怨過一嘴巴後,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