晅笑了。

“你……理屈詞窮……無理取鬧。快放開我。”阿蒂急道。

“只是抱一會兒，又不是吃了你。”他說著抱得更緊，“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嗯……你知道。”阿蒂不再掙扎，越掙扎越緊“你會記住我的生日？”

“送你的生日禮物。”關景晅從西裝裡取出一串手鍊。

“這是什麼？”阿蒂看著黑色的珠子問。

“黑曜石。它可以給你辟邪，保佑你平安健康。”關景晅道，“我去寺廟裡找師父求的。”他鬆開她把串珠戴在她的右手腕上，原來他右手腕一直戴著的珠子是黑曜石。

“謝謝你的生日禮物。我都沒送過給你。”阿蒂不好意思道。

“它代表了最真的心，但是它很便宜，所以我又買了個這個送你。”關景晅道，他手上拿著一串鑽石項鍊。

“這我不能要。再說生日禮物都是心意的表達，不在乎價格。我覺得這串手鍊價值要高過項鍊，因為這裡麵包含了你最真誠的祝福。謝謝你。我很喜歡這個手鍊。”阿蒂推道，“項鍊你退回去。我一個小員工帶這個不合適，帶上也會被說成是假的。”

“這是我的心意。你配得上鑽石。”關景晅道。

“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收了關係也會變味。請你尊重我的意思。”阿蒂後退幾步。

“我們的關係……是純潔的。我尊重你。”關景晅只得把項鍊收回來。

門口汽車在鳴笛，“是項大哥的車子。”阿蒂趴在窗前看道。

“他怎麼會來這裡？”關景晅淡淡道，“我不喜歡有別的男人找你。”

“他之前在這裡遇到過我。”阿蒂笑道，“我們去開門吧。”

項平從車上跳下來也沒和關景晅打招呼，“阿蒂，我有事找你。”

“那我先走了。”阿蒂望望關景晅道。

“去吧。”關景晅突然很好說話。他目送項平的車離開。

“你昨天說臨時有事就是因為他？”項平問。

“嗯……今天是我的生日。”

“這是你的生日禮物。”項平拿出一個禮物來遞給她。“生日快樂！”

“謝謝。”阿蒂開啟看是一條手鍊，尷尬著，因為她的左手套了關景晅送的手錶，右手也套了關景晅送的黑曜石。

“你戴上試試。”項平開車道。

“我回去戴。”她忙收好裝進包裡。

項平瞥了眼她的手腕，她不戴也是情有可原。“你……還沒和關總說清楚？”

“項大哥……我很幸運能認識你們……我當你們都是朋友，我不想讓人誤會……你們是我的備胎……所以我是在拒絕你們兩位。”阿蒂難過地望著他。

“你真得相信我說的話……不考慮我也不考慮他。他和我們的背景相差太大，可是我們不一樣，我和你生活習慣性情都差不多。”

“我……只是說出心裡話。”阿蒂望向窗外。

“你撒謊了。”項平把車停在路邊。“到了。”

“呃……謝謝你送我回來。”她發了回呆解開安全帶笑道。

“在你沒有確定自己的心之前，多聽你媽媽的話。”項平臨別道。

阿蒂訕訕地揮手和他告別。

文告訴她花房照常澆水了，太太約了叢太太打牌剛出了門。尚姨正惦記著她，讓阿蒂姐回來先去廚房找她，她媽媽果然問起昨晚宴會之事。阿蒂只得按照關景晅所說圓著謊。

“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尚嫂察覺到女兒異樣。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我現在就想著掙錢買房，讓我們有自己的家。”阿蒂幫忙洗著菜。

“昨天給景晅幫忙沒惹他生氣吧。”

“看你說的，我可是你親生的。你不幫我還幫起外人了。”阿蒂故意嘟著嘴。

“關董一家對我們員工很好，我在這裡工作了十多年，景晅那孩子以前小不懂事，這一次回國再看長大了。只是自然與大家的感情生疏了些。”

“你還不知道他有多可惡。每天板著張冷臉，好像……誰都欠他的。”她說著說著又嘀咕了最後幾個字，其實有時他看起來很調皮。比如他臥室拿《傳習錄》的時候。

“阿蒂，老闆對我們有恩，不管怎樣你要做好本份工作，對景晅有意見要當面說，當面解開心結。”尚嫂子一邊摘菜一邊道，“我聽你叔叔說你對關總不滿，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能對景晅不滿，都是太太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