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卻故意將花粉撒在他枕頭上,又偷了他的藥。
137 謀殺親夫
137 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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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是小時候被冬天的雪給凍傷的。下雪,對於富貴人家,或許還是一番意境。那院中溫一壺熱酒,烤著鹿肉,欣賞梅花的幽香與清雅。這個時候,穿著皮裘,懷中抱著小香爐,暖烘烘的,自然是無比的風雅。
可是如果沒有錢而且沒有家人,簫懺就只能坐在屋前,捲縮成了一團兒,數著屋簷下的冰柱子。他是貧寒時候染上的肺病,但是這個病卻是個富貴病。好在簫懺有遇到了張氏,這張氏卻將簫懺看做福星一般,這也是簫懺的福氣。
那名醫給簫懺看過病之後,開了方子,叫簫懺好好將息,張氏倒也不曾吝嗇銀錢。只可惜,那一年冬天,他生病了,本來有人伺候他。只是小翠卻叫走了丫鬟,給他灌了一壺冷酒。
簫懺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這般做,莫非,終究恐懼自己揭破她姦情,只恐怕害她沒命,所以痛下毒手?
這也是無不可能,只因為如果女子失節,不但名節盡毀,而且族中處置,不免將她浸豬籠淹殺了。
簫懺被那冷酒一泡,整個人打了個激靈,身體卻提不上勁兒。小翠是愛用梅花色的胭脂,簫懺就聞到了那個女人身上的梅花香氣,不由得遍體生寒。
他咳嗽了一晚上,被單都被血染紅了,只是第二天卻看到小翠哭得如梨花帶雨,又好好的服侍他,還在簫懺耳邊輕輕的說他若是死了,自己也要陪葬。
簫懺本來以為她是虛情假意,只是小翠居然服侍得十分盡心。更何況小翠要是謀了他的命,就應該對他不理不睬的,不應該如此小心翼翼,盡心服侍。小翠服侍得不眠不休,甚至臉色也是蒼白了。
若不是念著這點情意,簫懺也真想在小翠有孕時候將他害死。
女人,就是如此善變的,到底是愛是恨,是好是壞,簫懺終究是傻傻的分不清了。
等簫懺身體好了些,小翠將火盆裡的火弄得暖些了,他站在一邊,身旁一隻大花瓶中插了梅花,花香馥郁,開得十分燦爛,散發幽幽香氣。她臉色蒼白如紙,卻用手指輕輕理過了臉邊一絲頭髮,笑著對簫懺說她已經懷了孩子。
簫懺不動聲色,在他看來,小翠應該是已經瘋掉了,居然當真他的面,含著脈脈柔情,說出這樣一番話兒,這個女人一會兒要自己死,一會兒要自己活,只恐怕早就已經瘋掉了。
這樣一個瘋子卻是不動聲色,回到衛家要來報復,究竟要用什麼手段,簫懺只要想象一下,居然會不寒而慄。
好個可怕的女人。
虛靈子卻笑起來,側過臉孔,看著簫懺那黑黑的眼眸,望著簫懺那冷硬俊美的臉孔,笑容十分清淡:“簫管家,你好似將我當成其他的人了。”
簫懺驀然狠狠的在桌上一拍,只聽見清脆一聲,將桌子打了一個大洞。
他這份武功,居然也是甚是了得的。
然而簫懺說話的聲音,卻也是越發的輕柔溫和:“你可知道那個小翠,為什麼一定要回到衛家來。其實她已經是功成名就,根本不必理會一個小小的衛家。她已經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又是受人敬重,十分了不得的人。她這樣魯莽,說不定還會叫人質疑她的身份。”
虛靈子輕輕抿著嘴唇,淡色的嘴唇上卻掠過一絲有些憐憫的笑容。
“她為什麼回來,是因為她不得不來報仇,因為無論她有多風光,可是她騙得了天下人,可騙不過自己。因為她永遠忘記不了自己是一個下濺的丫鬟。”
簫懺這句話說出來,虛靈子臉色也都變了。她涵養再好,也覺得遮掩不住自己內心之中湧起的那一抹寒意。
好一個簫懺,他居然能說出這樣無恥的話,當初又是如何對待自己的。
好在她現在畢竟是虛靈子,也不是那個小翠了。她臉孔也變得跟過去全然不同,已然是沒有人能認出來。
只是匆匆告辭了,離去時候虛靈子聽著簫懺的咳嗽聲。她內心之中,還是湧起了一抹酸楚。
回到了衛家,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生疏。可是簫懺,這個混賬之極的男人,他如此對待自己,終究還是會後悔了。
從小,自己都對簫懺那麼的好,可是簫懺卻一點不知道珍惜。她為了簫懺,甚至能將自己的心肝給挖出來。可是簫懺心中念著的,是那個美貌之極的雪姨娘。他對自己又何等殘忍無恥。
虛靈子不由得想起那個馬伕,這麼一個粗鄙的男人,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