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幾口氣,直到對方又“喂喂”了兩聲,艾歸才閉死眼睛:“陳媽媽……”
女人驚喜地叫了出來:“歸歸?歸歸是你嗎?你這孩子,上學期還記得定時打個電話給陳媽媽,這學期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還有,要不是你輔導員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有手機。手機號怎麼不告訴陳媽媽啊?”
“這不是用座機打便宜嗎。——這學期剛開學有些忙。”艾歸說著謊話。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女人才好,一個好女人,卻偏偏擔任了繼母這種吃力的角色。
“哦,這樣啊。歸歸也別太省錢了,自己要過得舒服些,錢不夠了,你那個混賬爸爸要是不給,來跟陳媽媽要。”聽著艾歸精細地打算著怎麼打電話才省錢,陳媽媽不免有些擔心,害怕這個離家千里的男孩在外生活得不好,叮囑著他。
“沒事,我過得很好,錢夠用,有獎學金的——今年還跟著老師做專案,還有工資。不麻煩陳媽媽了。”艾歸解釋著。
聽得電話另一端的女人卻更擔心了:“歸歸啊,你才大一怎麼就跟著老師做專案了?大一大二要好好打基礎啊,那些等大三再考慮。”
“陳媽媽,只是幫老師做些小事。早些接觸也很好。——不跟您說了,我還有課呢,要上課去了。”
“哎,大學這麼忙啊,這是星期天啊。——對了歸歸,這個五一我想帶著兮兮去北京找你。好好聽課啊。”
“嗯,好的。陳媽媽再見。”
說著艾歸結束通話了電話。其實他並沒有課,只是真的不想再和這個女人通電話了。在,他親生母親去世之後。
去教室寫了一會兒作業,實在煩悶得不行,收拾了一下東西去了B大。星期天晚上舞特有訓練,艾歸找不到地方,問了好多次路,繞了好多彎,才終於找到那間舞蹈教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