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槍裡所裝的一定是殺傷彈,只要一開槍,子彈裡面那22顆小鋼珠就會瞬間穿透中年人的身體,可就在這時,中年的身子忽然一閃,警察只覺的眼前一花,而接下來的一秒,他的下顎如遭雷殛,瞬間,眼前黑了下來。
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衫,中年人臉上那悲傷的神色越發的明顯,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名警察,他嘆息道:“煮豆燃豆萁,哎!”就在這時,一高一矮兩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的男子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其中一人道:“刺客死了。”
中年男人的臉色一暗,道:“把活著的人帶走吧。”說罷快速的向主樓靠近,而跨進了警戒圈之後,只前行了幾十米,在他們面前是一群背對著他們的武警,中年人伸手做了一個手勢,隨後,槍聲響了起來,沒有絲毫防備背後的武警彷彿一片田地中的麥子般被迅速的收割。
反應速度最快的人應該是何隊,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他的身子猛的撞向了一旁在正以對主樓側面進行戰術封鎖孫二炮,而這時,一顆子彈準確的擊中站到了孫二炮位置上的何隊,噗!鮮紅的血液噴滿了孫二炮的臉,透過滿眼的血紅色,孫二炮清晰的看到何隊的身子倒了下來。
孫二炮架在一輛警車上的88式機槍啞了下來,似乎是在配合這三個衝進來的男人,主樓裡的匪徒衝了出來,慘烈,驚人的射擊精度,驚人的戰術組合,一連串完美到天衣無縫的軍事規避動作,六個人就彷彿一支利劍般狠狠的撕開了防線,而就在他們即將消失在小巷裡的時候,樓頂傳來了噗噗的微聲衝鋒槍聲,隨即一名迅速移動中的匪徒倒了下來。
可隨後樓頂上的盧西官就遭到了強悍的火力壓制,紛飛的子彈和四濺的水泥塊讓他根本就抬不起頭,而此時中彈倒地的那名匪徒,已經將自己的身體挪動到了牆角,有些扭曲的臉上竟然詭異般的出現了一絲笑意,大聲的叫道:“血刃!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滾吧!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了!”
中年人的臉色有些黯然。
一名身高超過190公分,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匪徒迅速的在向倒在地上的匪徒靠近,臉上滴下的汗水將滿臉的絡腮鬍子牢牢的粘在了臉上,沒想到還不等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接近,這名倒在地上的匪徒怒吼道:“滾!寶貝兒!你們給老子滾的遠遠的!永遠不要回來了!聽到了沒有!別靠近我!如果你們不走,我馬上就開槍!”說著,倒在地上的匪徒將槍口插進了嘴裡,已經被疼痛扭曲的臉上兩道決然的目光冷冷的看著要馬上就要接近他的壯漢。
“大黃!”大漢的眼睛溼潤了,可他的腳步卻是在後退:“大黃,保重!”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兩顆眼淚從大漢的眼睛裡流了出來:“走吧!”而中年男人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倒臥在巷子裡的大黃,目光似乎有些冷漠,但那股濃濃的傷感根本就無法掩飾,將臉轉向天空,用力的眨了眨眼,轉過頭去,手臂迅速的做了幾個動作,一行五人迅速的消失在小巷中,而此時地上的這名匪徒的臉色異常的紅潤了起來,挪動著身體在小巷子裡劃出一道道的血線,狂笑著對著樓頂射擊。就在他的子彈射完之後,盧西官的槍聲再一次響起,為他奏起了送行的樂章……
而此時的陳陽已經回到了現場,面對滿眼的慘狀,陳陽的目光有些呆滯,到處是噴灑的鮮血,隨處都能聽到戰士們的呻吟聲,這只是一場意外嗎?而當他來到指揮車後,一眼就看到了哭泣的孫二炮,在他的懷裡,是張著嘴急促喘息的何隊,觸目驚心的是何隊胸前的血液。
“曲瑪多!馬上回來!何隊中彈了!”大吼的陳陽狠狠的踹了一輛警車幾腳,隨後怒吼道:“沒死的都爬回來!”時間不大,簡捷、張哲、張濤、林烈鋒、盧西官都回到了指揮車前,簡捷滿臉驚慌的做著一些急救。
“你們剛才都在做什麼?回答我!你們都做了什麼!看到沒有!死人了!死了多少人!多少人!你們知道嗎!看看何隊!看看何隊!你們呢?你們都在哪!”陳陽的眼睛紅了,怒吼道:“告訴我!”
張哲小心翼翼的靠在了一輛警車上,他的腿正在流血,看著暴躁的陳陽和只會喘息的何隊,張哲淡淡的道:“我們盡力了。”
“盡力!你們盡力了?”陳陽怒吼道:“盡力了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而就在這時,指揮車裡的通訊器響了,戰士們誰都不肯去接,陳陽紅著眼睛按下了按鈕,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何春光!何春光!馬上回答我!馬上回答我!,告訴我現場的情況!馬上!”
陳陽冷冷的在通訊器裡道:“這裡是現場,何隊中彈,匪徒逃走了。”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