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伯擰眉,心裡有些煩躁:好好的高宅婦人和小姐竟然女扮男裝,真是有傷風化。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等梅含笑說下去。
梅含笑繼續說:“於是從他們的對話中,我們知道了他們對我們的態度。他們都認為我爹是罪人,我娘是剋星。沒有任何人歡迎我們。他們的話裡滿是對我們的不敬,連給我們準備的屋子都是破舊不堪的。梅族長的夫人還說,等我們母女到那裡後,他們就把我娘關起來,不讓她到處走,怕她剋死別人。二叔,阿笑想問一問,你們當年給梅家族長的信裡究竟寫了什麼?讓他們對我們母女起了這樣的壞心思。”
梅含笑的聲音不高,但這聲質問讓梅輝感到了全身的不自在。
信確實是他寫的。他當時是說歐陽璃的八字克人,要回鄉下禮佛贖罪了。而且那上面還說了讓梅家族長好好看著這母女倆,以免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事情來等等。
他皺著眉在心裡埋怨梅老族長,他是那麼寫的信不假,但他可沒有讓老宅的人把歐陽璃關起來啊。
這回好了,讓這丫頭抓住了把柄。
他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說:“二叔只是說你祖母身體不好,你娘去鄉下給你祖母祈福。別的什麼也沒有說。”他絕不承認他寫了什麼內容。
梅含笑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簾,心裡冷笑,鬼才相信他的話。
但就是這樣的梅含笑,卻讓梅輝感覺到她身上由裡到外都散發出了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