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是一個小型的舞臺,此刻上面有一個黑衣黑髮的雌性在表演。
那個黑髮雌性少有的柔美,穿著緊身的皮衣,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卻給人一種性感誘惑的感覺。那個雌性似乎是在做一種熱舞表演,配合著這邊聽不見的音樂宛如靈蛇一般扭動,表情雖然嫵媚,卻絕不誇張媚俗。
伊安讚賞的看了兩眼,就要繼續走,身邊的康德卻站住了。
此時的康德沒有像一般人酒醉後兩頰緋紅,外表上看似乎非常清醒,只除了整個人情緒變得亢奮,眼睛亮的嚇人。眼下他靠在透明的鋼化玻璃上,看著舞臺上那個黑髮雌性撩人的舞姿開始輕輕哼起音樂,伊安聽著似乎就是那個舞者在跳的那首。
一邊哼著歌,康德開始慢慢沿著鋼化玻璃牆摸索向前,音樂的旋律是纏綿性感的,康德此刻微微帶著啞意的嗓音唱起來格外的誘惑。
邊上跟著的伊安無奈的看著康德的動作,心下有些後悔沒有像戈登說的,把他帶回去,這樣的康德竟然份外誘人。唔,其實時間真的不早了……
摸著玻璃牆的康德不知道在找什麼,似乎怎麼也摸不到他要的東西開始拍玻璃。
伊安一見,趕緊握住他的兩隻手,可惜這次康德卻沒那麼容易安靜下來。
“乖,怎麼了?不鬧……”伊安這種哄孩子的話在康德的鬧騰裡無師自通了。
“你!把這裡開啟,我要進去跳舞!”顯然伊安的阻攔讓康德想起了邊上還有這麼一個人。康德停下動作,下巴微抬,睨著伊安,指玻璃讓他想辦法。
康德命令式的言辭落在伊安耳朵裡,非但沒有讓他覺得不高興,反而是襯著他眼裡康德此刻有些凌亂的衣著,露出的半截鎖骨以及那頭散亂的紅色長髮不知道為什麼,伊安竟然覺得“可愛”。簡直是瘋了。
堂堂上議院上議員,站在這間賭賽的店裡,拉著老闆讓他想辦法弄開這面鋼化玻璃——只因為身邊這位醉鬼中校非要從這裡進去。
戈登苦著臉,拿來鑰匙。原來這面鋼化玻璃的盡頭處是真的有一扇小門通向隔壁那家店的。
“我就說你該把他帶回去的,這傢伙一喝醉鬧起來沒完的,什麼想法都有可能,而且一定要你給他完成,囂張又狂妄的傢伙,偏偏連醉了都會懂得安撫你的情緒,讓你沒辦法生他氣。”
站在一邊攬著康德的伊安還沒來得及疑惑戈登嘴裡那句“連醉了都懂得安撫你的情緒”是什麼意思,康德已經看見戈登開啟了那扇他潛意識裡覺得應該存在的門,得意又開心的笑起來,拉過邊上的伊安,一個獎賞的響吻落在他臉頰上,然後直接鑽進那個門裡。
伊安被康德的動作弄的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過去了。
邊上的戈登聳了一下肩膀,笑的有些曖昧,“看吧,我就說他喝醉了都懂得安撫被他命令過的人。”
沒來得及理會戈登的碎語,伊安也跨進門裡,去追那個喝醉的傢伙了。
25、第二十四章
穿過那道小門,現場的熱鬧與高昂的呼聲撲面而來,伊安眯著眼適應驟然轉暗的光線,他注意到底下的人都在高呼“夕——!!!”
伊安抬頭看向舞臺,之前他們看到的那個黑衣黑髮的雌性跳完最後一個動作,眼角眉梢帶著柔軟扭身定格在臺上,隨後慢慢站起,謝幕。而就在此時,先一步過來的康德已經兩手一撐舞臺,躍了上去。
臺下的人見到這個情景,沒有呼喝,反而情緒更加高漲,不僅因為康德帥氣的一躍,更因為他一上舞臺沒有廢話就直接一段solo。臺上沒下場的舞者和負責音控的人員本來被不請自來的康德弄的有些愣怔,但當康德動作一展開,加上臺下的起鬨,負責音控的人立馬熟練的配上了音樂。
而那個“夕”則是饒有興致的走到舞臺一邊,看著舞到中間的康德。
康德的舞不像剛剛那位叫“夕”的舞者那般妖嬈嫵媚,更多的是偏向技巧性與瞬間爆發張揚,如一匹優雅的黑豹盡力的舒展自己優美的身體。如果剛剛的“夕”是讓人魅惑沉迷,而康德則是讓人熱血沸騰。
康德在臺上每一次踢腿,每一個迴旋,每一個音樂的節點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讓人明白他深深的沉醉在其中,這是一種真正的舞蹈表演,不為了勾攔客人,也不為了展示自己,純粹是一種享受,享受身體肆意的舒展,享受精神上的無盡自由……
伊安站在臺下,看著幾天之前在他印象裡還是慵懶散漫的人一天之後從倔強不服輸到散漫外表下執著的內心以及現在張狂肆意的壓抑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