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的。
每到路瑤上課的時候。樂安縣君並不出現在人前,但卻會在這樹上看著。因為她最早,一開始護衛們都不知道,爬了上去,看到樂安縣君在,然後默默地爬下來了。
這幾個月以來,府裡的氣氛很好,路瑤也很喜歡這樣,覺得教孩子們讀書比出去跟那些夫人交際應酬好多了。
平時楊婉也有來,但今日卻沒有來,來的卻是陳氏。
在院子的另一角,任郎中和楊大夫在下著棋,可棋盤好久沒動了。陳氏遠遠地看著任郎中和楊大夫這狀態笑了,女兒有這般的感染力,陳氏非常的驕傲。
這一生,雖然在婆家不順心,丈夫又不靠譜,身子也不爭氣,但生養了兩個優秀的兒女,陳氏知足的很。
每次,路瑤都會先讓孩子們學習,先認字,寫字,再講故事。完了之後,便給孩子們佈置作業,讓孩子們學講故事,記住了便回去講給父母或者同伴聽。
也因為增加了講故事這一項,所以孩子倒老實了些,也耐的住性子。
自教孩子們學習之後,路瑤的時間更加的充實了,整個人也神采奕奕的,越發的有自信了,好似生活更加的有目標和動力似的。
“馬府這些孩子有福了。”任郎中微微笑道,又下了一顆棋子。
楊大夫點了點頭,這指孩子確實幸福,學文學武,要是長大後沒出息,那隻能是自己的問題了。
一個時辰很快過了,路瑤便吩咐散學,看著陳氏笑道:“娘,你怎麼過來了。”她當時也想讓陳氏噹噹老師的,哪想著陳氏推了,認為自己的水平太低了,不敢誤了孩子們。
“婉兒懷孕了呢,我過來給你報個喜。”陳氏眼裡帶著高興的神采,說完了,便道:“我得去給任老和楊大夫報喜呢。”剛剛看到任郎中和楊大夫在下棋,陳氏便沒有過去打擾著,這會見下完了,便走了過去。
路瑤可開心了,之前因著楊婉年紀輕,所以陳氏和路瑤還有任郎中、楊大夫都不建議楊婉過早懷孕,如今正好合適,這喜迅也到了。
楊大夫和任郎中聽了那叫一個激動啊,手中的棋都掉到了地上,不自知。
很快,路瑤和陳氏還有楊大夫、任郎中便到了隔壁去看楊婉。
劉寧並沒有離開,讓弟弟們跟軍軍玩,自己則跟樂安縣君聊天。在外樂安縣君都不愛講話,但唯獨對著劉寧的時候例外,她是真把劉寧當成知已,當成自己人了。
跟著劉寧一起學習後,樂安縣君也並不像以前那樣大字不識了,倒學到了不少。她不愛聽老師講的,但劉寧或者路瑤講的,她就能聽進去。
劉寧其實並不愛學習,對古文也沒有興趣,但因著在現代也讀了二十來年的書了,從三歲開始進幼兒園,又讀到了大學出來,肚子裡多多少少都有些墨水。
也正因為這份早慧,讓老師愛上了,想把劉寧培養成才女,那熱情的勁,讓劉寧頭皮發麻的,卻也逃不掉。
謝氏一開始並不指望女兒能成為才女,只希望不要像她這樣對文學一無所知,大字不識。謝氏出身將門,一身的武力,卻也是大字不識。所以並不希望女兒跟她一樣,再加上有身份,有地位,謝氏自然想好好培養女兒成才。
謝氏的寄予厚望,劉寧也硬著頭皮學了。
樂安縣主最喜歡的地方除了馬府,便是魏國公府,馬府這裡就不用說了,魏國公府除了劉寧,還有謝氏對她最好。
謝氏很疼樂安縣主,甚至覺得自己和樂安縣主很相似,只是因為自己的長相好一些,而樂安縣主就差在了相貌上。不管哪個年代,人們的第一感覺都是以貎取人的,這是人的第一印象。在不瞭解你的為人時,看的就是相貎,而很多人都只憑著相貌去看人。
好看的人自然就吃香一些,更容易得到別人的認同感,而相貌差的,除非以後很努力讓人改變了對她的印象,對她有了好感,不然相貌差的,都很吃虧。
樂安縣主為人單純直爽,甚至從小在軍隊長大,所見到的都是男性,對外界的認識是很貧乏的。可她卻能看人,能看出誰對她善意,誰對她惡意。她同樣也是敏感的,也像個刺蝟,惹毛她的時候,她會攻擊人。
在馬府住了幾個月了,樂安縣主一直沒有跟路瑤說過一句話,兩人甚至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交集。路瑤不主動找樂安縣君,樂安縣君也不主動找路瑤,兩人默契的很。
路瑤覺得樂安縣君因為馬勵的原因討厭她,人家不喜歡她,她自然也不會上趕著貼人家的冷屁股。她不是沒示好過,但樂安縣君並不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