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有的表情,白如晴用著沒有絲毫溫度的口氣向他道謝。
“呵呵。”早就熟知白如晴性子的男人對於她的冰冷,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尤其在經過今日的相處之後,公孫子陽太清楚這個小女人在偽裝的面具之下,感受有多纖細。
公孫子陽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白如晴可以開始工作了。
白如晴不發聲回應,默默的審視著複雜的染料,而後再將它們就著水滾煮的不同溫度,一一的在最適當的時候放下。
正當白如晴聚精會神的將制好的上等染料,小心的描繪在金紡世家特製的白色軟綢上時,才發現公孫子陽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來到她的身旁,而且是肩並肩那樣親密的距離。
白如晴原本流暢的動作一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突發的窘況?
“怎麼不繼續畫下去?”他一開口,溫暖而熟悉的氣息便立刻縈繞在她的四周。
白如晴敏感的耳後馬上就因為這發現而突然變紅。
公孫子陽壞心的明知故問,他就是故意不要讓白如晴有機會再用冷淡的態度與他相處,他知道他必須要逼她卸下防備,無論是用任何手段都好。
白如晴完全沒有辦法回答問題,她覺得耳後的紅潮已經不受控制的蔓延到了臉頰,只能緊咬著下唇,好抑制從自己口中溢位的輕喘。
“如晴?”
公孫子陽的聲音就這樣貼在她已經熱燙的耳畔,讓白如晴再次不受控制的喘氣,小小的肩膀更是因為他威脅性的存在而不停顫動。
不要再靠近我了!深知自己深陷在被挑釁的風暴當中,白如晴在心中激動的大喊。
她實在弄不明白,公孫子陽用體溫擾亂她製作新款式的目的是什麼?
“你——”
當她好不容易在渾沌的腦子裡找到了可用的字彙,準備開口時,公孫子陽卻更早說出了足以讓白如晴鑽地洞躲起來的話語——
“你綢布上的染料快要幹掉了,還要繼續嗎?”
公孫子陽並沒有因為問題而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相反的,他就把白如晴嬌小的身軀困在他和染料鍋之間,蓄意的讓她無法動彈。
更過分的是,他居然把聲音調得又低又沉,猶若白如晴手中上好的綢緞滑過她的耳尖、頸間……
白如晴被逗弄得渾身乏力,根本找不到一絲力氣推開公孫子陽咄咄逼人的身體。她只能將全身的重量靠向染料鍋,讓它逐漸冷卻的溫度平衡因為公孫子陽而燃起的高溫。
現在,她亂七八糟的腦袋終於用僅剩的氧氣想到了一件事——
難怪公孫子陽能用一副輕鬆自在、彷彿所有的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面對她。原來他心裡早就盤算好整治她的方法。
就像現在……
“你不說話嗎?”他繼續在她的耳邊訕笑,問得不懷好意。
白如晴應不了聲,事實上,她連腳都快要站不穩了。
“你不說話,那麼就換我說羅!”公孫子陽毫不費力的得到了這一局的發言權。“如晴,你知道我有多麼不喜歡你帶著冷冰冰的面具漠視我的存在嗎?”
他一字一字清楚的強調著。
“我……沒有啊。”白如晴壓抑不下滿腔的不知所措,只能掄緊握著綢布的小手。
“小騙子。”公孫子陽對著她羞紅的耳朵吐了一口氣。“不過,沒關係。今天在瀑布邊,你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你有多需要我了,所以我不會在乎你的小小謊言。”
他恐怖的結論幾乎要讓白如晴沒有了呼吸,她甚至覺得肺部的空氣都被公孫子陽抽走了。
“而且你也很清楚我為什麼喜歡你!我有多喜歡你!所以,你再也沒有辦法閃躲,更沒有理由裝傻,不是嗎?”他好有自信的說,彷彿是欣賞著獵物掙扎的獵人。
“我……我……”白如晴無法否認,只能僵在原地,繼續讓公孫子陽帶走她賴以維生的氧氣。
公孫子陽快樂的欣賞著白如晴因為他而紊亂不已的喘息模樣,因為他,讓她失去了些呼吸的動力。
“記得嗎?我父親救了你父親一命,所以你的父親選擇了一輩子都待在金紡世家報恩。而我救了你,那麼你選擇用何種方式報恩呢?”他好仔細的說清楚每一個字,溫溫軟軟的聲調卻像是一束使勁勒緊她咽喉的白綾。
“我?報恩?”
白如晴快要爆炸的腦子根本想不到任何報恩的方式,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個令她喪失神志的男人身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