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痛。”
張原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眉頭微皺。
確實是有點痛,但也僅此而已。
到了此刻,他終於能百分百肯定聖僧體質的作用了。
這一位份,或者從構建聖體的道痕上來說,現階段相當於修真世界中的築基,並能隨著修為提高而提高。
與之對應的是,低階無傷,同階減傷!前者作用雖是雞肋,但卻是當下重要的生存保障!
“你……。”
砰!!
江濤幾疑自己眼花,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被一拳重重地砸在臉上,身子橫飛了出去。
“誰更強?”
他暈沉沉中,聽到這個不可能還出現在耳邊的聲音,不禁又驚又怒,聲嘶力竭地吼道:“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
砰!!
迎接他的,又是一記拳頭!
張原縱身撲上,不再廢話,一腳踩住對方的頭顱,一手揮出一道光刃,朝脖頸處狠狠劈去!
“不!!”
江濤的脖子瞬間沒了一半,露出裡面斷裂的氣管和頸骨,但強大的生命力讓他猶自大聲痛呼,氣海中殘餘的靈力瘋狂湧出,劈斬在張原身上,卻像泥牛入海般轟然消散,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噗!!
第二道光刃斬下,江濤的首級徹底斷裂開來,鬚髮怒張地怒瞪著他,呲在外面的牙齒咬得緊緊的,簡直恨不得將張原生吞活嚼!
砰!!
又是一聲沉悶地炸裂聲,一隻大腳踩爆了他的頭顱,踏在黏糊的血色泥濘中,停頓了稍許,然後一步步往前走去,留下一個個猩紅的腳印。
所有人,鴉雀無聲。
“他……他怎麼做到的……。”莫文惜艱難地發出聲音。
高陽蘭目光復雜地注視著張原,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翻湧,沒有半點雪恨的喜悅——張原能殺江濤,自然也能殺她,而且就像殺一隻雞那般輕鬆,這感覺幾乎令她吐血。
她是親眼看到,半年前的張原還是一個土著兼凡人啊!
憑什麼……憑什麼……她眼中的不甘和怨恨越來越多。
桑子通已經徹底失語,更不敢拿眼睛去看那個已經成為他心底夢魘的人影,生怕對方注意到自己。
“哈,這小子……。”
申屠烈的臉色有些錯愕,顯然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自嘲的吐了幾個字便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這方小世界中,怎麼會誕生如此奇特的根骨來?”他只知道張原並不是隨著高陽金一同跨界而來之人,之前一直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招攬一個土著跟在身邊,現在卻明白了幾分。
可惜,沒有靈根,終是一場空啊……
白月宗這一邊,在經過短暫的失聲後,雖然人人臉色憤慨,恨不得將張原生吞活剝,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出面迎戰。
“這是妖人!妖人!”
“嗚嗚……我心愛的江師兄啊,你們誰去替他報仇啊!”
凝氣九層的巔峰尚且不能制,誰還能?誰還敢?
儘管有些見識不足的弟子,紛紛叫罵著妖人,卻沒有一個敢於站出來接下下一場戰鬥!
孫英彥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張原。
他顯然沒有想到江濤會敗得這麼莫名其妙,雖然明白某些根骨的奇特之處,但這種術法無侵的體質卻是第一次聽聞。
但,他不信!
他不信對方連築基期的攻擊都能抵禦,因此他霍然站出,接下下一場比試!
高陽金見此,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道:“白月宗就這麼以大欺小?堂堂築基後期,竟然站出來對付一個凝氣三層?難不成白月宗凝氣期的弟子都死光了?”
孫英彥冷哼一聲,“以大欺小?難道只許你高陽家州官放火,不許我白月宗百姓點燈?你做得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
高陽金氣得笑了起來,冷聲道:“我等可從不做跨過一個大境階去欺負晚輩的事情!也罷,我也不與你爭執,張原你回來,申屠兄,下面就有勞你了。”
申屠烈沒有推託,點了點頭,眼中燃起戰意。
畢竟隊伍中修為達到築基後期的只有他一人,而對方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武行天在暗中,需得保留戰力才是。
“不可!!”
孫英彥厲聲阻止,一股劍意沖天而起:“未曾戰敗,豈可後退?”
“敢殺我白月宗之人,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