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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什麼話?

司馬冰饒有興趣地盯著張原,腦袋裡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張原的話語,白雲煙眼眶再次一紅,眼神複雜地望著他,含著淚再次點了點頭。

張原暗歎一聲,轉過來長身一揖道:“座師,對不住!”

王崇陽滿臉失望地望著他,搖了搖頭,一語不發,拂袖而去。

張文山哈哈一笑,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有些可惜地望了白雲煙一眼,跟在後面離去。

張軒也狠狠盯了一眼那張足以讓人升起火氣的臉蛋,但他卻永遠升不起火氣了。

司馬冰則有些不屑地剜了白雲煙一眼,似在比較誰的容色更出挑,但隨即想到自己何等出身,跟一個伎子比什麼比。

轉眼間,一大群人消失得乾乾淨淨。

白雲煙呆坐半響,忽然想起什麼,拉著裙子往廳內小步跑去,沒過多久,又端著一杯熱茶小步跑來,小心翼翼地遞了上來。

“夫……夫君,請喝茶。”

由於跑得急了些,滾水濺了出來,手指上迅速鼓起幾個水泡。

聽到這稱謂,張原心中再次隱隱泛惡,待看到對方白蔥似的手指燙出的水泡,也不好再冷言冷語。

將茶杯接過,然後一把攥住對方那雙滑如凝脂的素手。

白雲煙一驚,他……他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麼?

張原的手從對方的水泡上輕輕抹過,細微的震盪間,水泡已經不藥而癒,燙傷的位置變得嫩白如初。

白雲煙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驚又喜:他還有這等本事?這不是和尚才會的麼?他……這是關心我麼?

見張原將自己的手放下,恢復了方才疏離的模樣,她心中又隱隱有些失落。

無關感情,只是希望多得到一點這樣的撫慰。

但現在,這已是奢望了麼?

張原的眼中重新佈滿冷漠,面無表情地道:“雖然不知你得到過什麼吩咐,但既然你不願走,我也不會迫你。只是要切記一點,不要讓我找到殺你的理由。”

白雲煙方才在一旁聽了許久,大致也明白張原與相國府是個什麼情況了,這時聽到他的警告,不禁替自己分辯道:“你要相信我,根本沒有任何人跟我說什麼,直到昨天……昨天進了相國府,我才知道要嫁的人是你。”

“真的……我不會對夫君你不利,絕對絕對不會!”

張原瞧了一眼,知道對方所言無虛,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稍霽:“你不用叫我夫君,我修的是至真至誠之道,最耐不得這等口不應心的話,而且我也不會有男女之情,你也不用討好於我。若哪一日你想離開,只消說一聲就是,屆時我會把你送到安全地方。”

“是。”白雲煙低低的應了一聲,於她而言,這天底下哪裡還有安全地方。但她還是不明白,眼前這個人究竟在想什麼,他說的話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但她明白了一點: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的心如鐵石!是自己這麼多年歡場的閱歷中,唯一一個真正不被她姿容所迷惑的男子。若是一天得不到他的心,她的安全就一天得不到保障。

若是得到了,應該是一份很純粹的感情吧,這不就是自己一直追尋的麼……

第三十九章 揉搓

天還未亮,策問試中排名前百的舉子便齊聚於皇城門外,等待著人生中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場大考。

寧無我自然也在其中,他穿了一件再正統不過計程車子儒衫,針腳細密,做工精良,身上已是滿滿的官紳氣派,再瞧不出半點江湖人的味道。

在他恭謹肅然的面容下,卻隱藏著一顆志得意滿的心。能夠參與殿試,最差也是個三甲出身的進士啊!雖說現在世家當道,但寒門士子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出頭之路,他有這個信心!

進士!進士!誤入草莽二十年,任憑武功修得再高,麾下勢力漸漸膨脹,二十年的江湖風雨,也始終不曾熄滅他心中的嚮往!

唱名東門,金殿傳臚,這才是真正的魚躍龍門,無上榮耀!與這相比,武功、教派,又算得什麼?不過末流之技,上不得檯面的玩意罷了。

這時,一名太監帶著幾個侍衛遠遠走來,在場計程車子以為正戲到來,紛紛抖擻精神,準備進入那深深的皇城內部。

未料到那太監走到寧無我身旁,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中黃絹,尖聲道:“今科舉人寧無我接旨。”

寧無我心中一震,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顧不得多想什麼,連忙趴伏在地。

“敕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