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但能這般簡單的攔下他的必然不是凡俗修士。畢旭升招式逼人不過是為了激莫明出手相護,如今意圖被阻,他也有幾分惱怒。畢旭升面上不顯,喝問:“你是何人?”他沒有問他為什麼護著樓忱,因為沒必要。這人眼裡的惡意告訴畢旭升,他是敵非友,即是如此就不要白費口舌。他問他名字只是想查一查他的來歷罷了。
那修士負手而立,嘴角微噙一分笑意,但這笑意並沒達到他的眼底:“我名奚善。”
畢旭升點頭,他斜眼看了看受傷不輕的兩兄妹。本以為支走鈄斐,抓住他們是必然的結果,但如今又不知從冒出這麼一個修為與他不相上下的修士保護他們。莫明又不是和他一條戰線,如今下手,勝負幾何他心裡也沒底,但是要是放了他們自己又不甘心。
突然,畢旭升的視線中略過一個人影,正是之前被迫毀去左臂的白鬚道人。畢旭升看到的別人自然看得到,畢旭升連忙出手撥開奚善襲向那道人的術法,他側身不多不少的擋住奚善和莫明攻擊的路線,為白鬚修士爭取時間。
那老道也有化神修為,轉眼就要到他們跟前,他眼神狠厲地看著袁緣,一個金丹小輩竟然逼他斷去自己的左臂,這叫他怎麼能忍!雖然到了他這個修為,身體殘缺沒過幾天就能重新補回來,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勢要取袁緣性命來平息自己的滔天怒火!
此時圍在樓忱周圍的道修不再坐視不理,他們紛紛祭出寶器就要拿下中間這三人。林開元見識不好,接連打出幾道法訣將人群轟出一個缺口衝進去與樓忱他們並肩而戰。
樓忱五臟六腑被那老道重創,但他還是硬挺著起身。秦徊陽瞥了樓忱一眼看出他的堅定,於是向前幾步擋在他們身前準備接下老道的攻擊。樓忱見狀只是腳步一頓,隨後轉身,自然而然地將後背交給秦徊陽。他從自己的眉心之中取出一把血紅寶劍,這正是以他自身煞氣煉製而成。此劍一出,凝固在劍上的血腥之氣,暴虐之意就駭得其餘修士不敢輕易上前。
樓忱橫劍在身側,耳邊掛過一陣颶風,原來是秦徊陽已經和老道對上!秦徊陽體貼地想要將戰場移遠一些以免罡風劍氣誤傷幾人,但那老道死死盯著袁緣不放,任憑秦徊陽如何挑釁就是不肯離開。秦徊陽只好在附近與他周旋。
樓忱咬牙,看著袁緣被畢旭升重傷坐倒在地的孱弱模樣,心中正想施出一方屏障護她周全,林開元卻快他一步,幾步走到袁緣身前以身為他遮去大半餘波。樓忱微微一笑,轉過頭來安心對付這些虎視眈眈的道修。
樓忱掌心一翻,將癱倒在不遠處的兩金丹捲到自己的跟前。樓忱將劍架在其中一人的頸上,那人虛弱不已竟無力反抗。樓忱眼神冰冷地環顧一週,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們圍攻我等,似乎是不把這兩個修士的性命看在眼底。同為道修,爾等這般逼迫就不怕我心氣不順取了他們的性命?!”
修士面面相覷,他們大多是不怎麼在乎這素不相識的兩金丹修士的。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一人願意先出手。畢竟一旦出手,這兩修士若身殞道消,先不說天道因果會不會扯到他們身上,單是別人‘義正言辭’的譴責就令人心生忌憚。
但是因著兩修士放過魔子他們也是不願的。
眼見場面似乎一時僵住,此時修士中走出兩人,單看他們面色陰沉眼神邪逆就知道他們並非好人。
兩人對視一眼走到樓忱跟前不遠跪下,其中一人說:“我乃趙勳。”
“我乃趙宇。”
“我們兄弟二人特來投奔公子麾下,但願公子不嫌棄我們修為低下收下我們。”
周圍修士的怒喝樓忱沒有放在心上,他定睛瞧著這兩人,心下複雜萬分。這兩人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見這面相說是小人都算輕的。但是樓忱幾人寡不敵眾,這兩人又是一個元嬰一個金丹,若是手下怕也是一股不小的戰力。想到這裡,樓忱輕輕頷首:“過來吧。”
那兩人聽了神色一鬆畢恭畢敬地朝樓忱走來。
樓忱見他們兩人臉上並無喜意,反而有一種任務完成的感覺,頓時心下警鈴大作,連忙喝道:“站住!”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那兩人已經離他不遠,見他警覺更是不退反進,元嬰修士拔刀砍向樓忱,樓忱連忙提劍來當。餘下的金丹竟是化手為爪,利爪迅速鑽入地上不省人事毫無反抗之力的金丹胸膛將他金丹粉碎,隨後那人毫不猶豫拔出爪子故技重施又殺死餘下的那一人質。眨眼之間兩人就以斷氣。樓忱被元嬰修士所攔竟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中唯二籌碼死去,無能為力。
樓忱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