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風揉著眉心,等再抬眼已經恢復正常,他已經死了,過往種種理應與他無關。
可想到夢裡最後一眼看不清但卻能清晰感覺到的悲傷,還是心情忍不住低落,以至於謝清風六點到醫院時養母也看出他精神不太好。
“是不是晚上沒睡好?明天就不要這麼早過來了,我一個人能行。”養母心疼孩子,怕他這段時間打擊過大身體受不住。
謝清風拒絕了,怕養母操心,隨便找個藉口,說是朋友來看他,說話久了點沒睡多少時間。
安撫好養母,謝清風去看了眼養父,身體已經穩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謝維歡刺激太狠,到現在還沒醒。
好在養父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問題,接下來只需要好好養著就行。
接下來一整天謝清風都在病房陪養母,等時間差不多他打算去買點飯上來時,病房的門被從外輕輕敲了幾下。
謝清風抬頭去看,就看到沒鎖的門被輕輕推開,探出一個腦袋,正是傻笑著的郝吉鑫:“大……大哥。”
他本來想喊大師的,到嘴邊看到養母改了口。
他不確定對方知不知道大師的大師身份,乾脆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謝清風意外郝吉鑫跑過來了,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郝吉鑫這才推開門,提著一個半人高的果籃進來了:“這不是我姐也在這醫院,我就想著也來看看伯父。”
說完和養母熱情打了招呼,自我介紹時卻犯了難,被謝清風以朋友解釋,讓郝吉鑫受寵若驚。
謝清風猜到郝吉鑫怕是有事相求,隨便尋了個藉口就和郝吉鑫出了病房,到了走廊盡頭,瞧著蔫頭耷腦的郝吉鑫:“說吧,怎麼回事?”
這裡就他們兩個,郝吉鑫也不瞞著了,哭喪著臉:“大師,你真的猜對了,我覺得真的有人在害我家!”
郝吉鑫三言兩語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夜裡四點送完謝清風回酒店後不放心就去郊區的C大找他二姐。
郝吉珠是C大的助教,平時挺忙的,跟著教授做專案。
這幾天也是在做一個實驗專案好幾天沒回來,之前也有這種情況,所以家裡人也沒多想。
這次郝吉鑫跑去C大助教宿舍那邊,等到五六點宿舍開門他才登記後過去,卻撲了個空。郝吉珠的室友說她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跟打了雞血一樣整夜整夜撲在實驗室,壓根沒回來。
郝吉鑫趕緊去了實驗室,就看到郝吉珠正在做實驗,因為閒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