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些話告訴楚勝寒。剛剛師父的話,還是給她留下了陰影。他看她表情不對,也意識到了什麼,思索片刻忽然問:“是不是,你師父最後告訴了你什麼?”她沒說話。他又問:“和正一派的叛徒有關?”她抿起嘴唇。“那個叛徒在正一派,或者說在茅山派裡還很重要對不對?”她苦笑:“你全猜對了。”他沉下來臉色,表情凝重地坐在她對面思考一會兒,緩緩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請告訴我這些事情,我好有所判斷。”“什麼事情?”方岑難得頂著一頭亂毛一點都不優雅的站在樓梯口問。她無奈的攤手,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算了,還是索性一次說完的好。她招呼方岑下樓坐著,之後給他們講了老年鬼的事情和她師父說的話,但是卻隱瞞了她師父看到清心真人的事情。她直覺這點很重要,不然師父不會單獨告訴她還怕別人知道。方岑 家長壓力程成有氣無力地看了他們一眼, 直接翻了個白眼扭頭, 擺明了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樣。雲琉璃直接走上前問:“你都禍害了哪些男孩子?”程成抿緊嘴唇,一副不肯說話不肯配合的模樣。她見狀, 乾脆一本正經地說:“你哥哥跟你未來的嫂子已經去投胎了。”程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楚勝寒當即走到她身邊臉色冷然的看著程成,冷漠的說:“你不說我也能知曉, 但你這算是謀害他人性命且毫無悔改之心,可以把牢底坐穿。”她有點小驚訝, 沒想到楚大少爺居然這麼會嚇唬人。不知怎得她內心還有點小竊喜, 配合著他說:“你不配合的話不僅對我們沒有絲毫影響, 還會害了你自己和你的哥哥以及未來嫂嫂,要知道你哥哥和未來的嫂嫂這個時候正在地府接受審訊準備投胎呢,你這邊如果故意耽擱救人,讓地府陰差在生前事上記上那麼一筆,那麼說不定你哥哥和未來嫂子下輩子就只能投畜生道了。你忍心讓你哥嫂因為你的一點點私心去做畜生, 生死都任人宰割嗎?”程成畢竟只是個高中生, 被雲琉璃和楚勝寒二人嚇唬得一愣一愣的, 彷彿他不配合就要牢底坐穿還會讓自己的哥哥嫂嫂只能做動物。他勉強梗著脖子, 色厲內荏的說:“你們別想糊弄我,我,我可是個高中生了,你們那一套封建迷信,威脅人的說辭騙不了我的。”“哎呦。”她好笑地看著程成,“不搞封建迷信?那你弄什麼招鬼筆仙的, 搞笑麼?既然你不識相,我們還是走吧,我覺得鍾先生可以聯絡道協帶走這個高中生了。”她說完,招呼楚勝寒跟她一起走,楚勝寒自然是毫不猶豫地跟著她走的。這一走可把程成嚇壞了,白著臉說:“你們,你們走就走,別,別想騙我——”但幾秒鐘後,程成發現事情不對,好像真的要走,這下慌了:“等等,你們別走,我,我說,別把我關到監獄裡去,也別……別連累我哥哥和嫂嫂。”她嗤笑一聲:“犯了錯的人要求還這麼高,你咋不上天呢。”程成:“……”程成這個年輕的高中生還是鬥不過老奸巨猾的雲琉璃,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學生名單,甚至連他們家庭住址都說了。楚勝寒聯絡道協的人帶走程成,有鑑於對方是個未成年,所以只會接受批評教育。之後,楚勝寒把那堆人都給了鍾平一起去辦,唯有王力這一家他跟雲琉璃一起去辦的。去王力家之前她給陳穎打了個電話,陳穎獨自來王力家樓下和她回合。陳穎臉色憔悴,但表情還好,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擔憂神色。她問:“小乾那邊怎麼樣了?”“已經沒什麼事情了,你叔叔守著他,說來,琉璃,這件事情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小乾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淡淡的說:“以後好好教育小乾少惹禍,不然下次我說不定也救不了。”陳穎表情愧疚,回答不上來,正是尷尬的時候,忽然留意到雲琉璃身後的男子,好奇的問:“琉璃,這……是你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