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多少?”江餘問道。
“紫石山,那是什麼?一種新酒的名字麼,我可以試試……”話沒說完,他打了個飽嗝,酒氣沖天。
“夫君,你來看這個。”蘇羽兒從地上撿起來一些碎書卷,對江餘說道。江餘轉目過去,也是眉頭一皺,那書卷都泛黃了,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書,似這樣被撕碎的書卷,滿院子到處都能看到不少。江餘正打算問這些書卷的事,忽然就見門外進來二十多個像是家丁模樣的人。
“去後院樓上,把東西能搬的都搬了!”為首的人,招呼後面的那些人,穿廊過院,直向後院,看到江餘和蘇羽兒,也完全無視掉。江餘和蘇羽兒對看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便都到後院去看,就見後院還有兩座小樓,雖然外表看上去也是髒兮兮的,可就佈局而言,頗有雅意。
就見那些家丁模樣的人,衝進那樓裡,開始從裡面搬各種桌子椅子出來,似乎是來搬家的一樣。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到別人家裡胡鬧?”江餘忍不住出聲問道。江餘雖然穿了便服,但眉宇之間有一股英氣,讓人一眼看了,就知道這人不太好惹,而他身邊的女子,也十分的俊美,那為首的家丁看了看他們,恭敬道:“二位可是林家人?”
江餘和蘇羽兒均是搖頭。那為首家丁道:“那你們看到門口的那個醉漢了吧,他是林家的,他欠我們東家錢,多少次了都不還,沒辦法了,我們只好過來搬東西頂賬了。”
“這……”江餘有些無語,心說馬族長是不是把自己給帶進溝裡了,這種欠錢不還,整天還酗酒的人,怎麼可能知道紫石山的事。
那為首的家丁也算健談,看到江餘,話匣子就擋不住了,繼續道:“這林家以前也是闊過的,只是後代子孫不爭氣,把家業給敗了,到了這一代,就更是如此了,只剩外面那一根兒獨苗,卻也只是整天知道酗酒,活脫兒一個廢人。我們東家也是看他可憐,所以才一直借錢給他,可是人是不能慣的,你看他現在,還不是這個樣子。”
說話的功夫,那些家丁已經搬出很多東西了,江餘和蘇羽兒都發覺,除了一些破舊的傢俱外,還有一摞一摞的書,蘇羽兒隔空取來兩三本來翻看,驚訝不已。低聲對江餘道:“夫君,都是很有用的書。”
江餘聞言,點點頭。轉目問向那為首的家丁,道:“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聽到江餘這樣問,那家丁眉頭一皺,道:“我是不知道你和前面的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但是就算是萍水相逢吧,我也奉勸二位,不要管這個閒事,那人就是個無底洞,幫不起的。”
江餘一笑,道:“人不知自強,別人幫再多,也是沒用的,這個我自然清楚。我只是想問問,你們是否已經和他約定,要用這些東西頂賬?”
那為首的家丁點點頭,從腰間拿出一張字據來,道:“看吧,他自己籤的。”
江餘看看那字據,果然大意是拿房子做抵押之類的。
那家丁對江餘繼續道:“我們東家可是善人,這借據上說是這裡的一切,都歸我們東家,可這房子還是留給他了,我們只要這些破爛。說實話,這些破爛,就算是這房子全都加在一起,也不值幾個錢,我們東家只是心中生氣而已。”
“這樣……”江餘想了想,道:“這樣吧,他錢你們的錢,是七十兩金是吧,讓我來還,不過這裡的東西,都歸我如何?”
“都歸你?”那家丁有點愣了,江餘點了點頭,確定自己沒說錯。那家丁撓了撓頭,有點不明白,道:“那感情好。”他心中說,若能直接收賬回去,總比搬這麼多沒用的東西回去的好,自己這夥人輕鬆,東家也會高興。
江餘從口袋之中,翻出兩塊金子,直接丟給那家丁,那家丁用手掂了掂,頓時喜笑顏開,他清楚,這兩塊金子,可不止七十兩金。恐怕兩三倍都猶豫,他心說趕快帶著自己這群小兄弟,先去錢莊,把這金子先換成金票,七十兩給東家,剩下的,可就都是他和他的小兄弟的,這麼多錢,差不多快一年的工錢了。
那為首的家丁將欠條直接給了江餘,而後回收,示意那些還在搬家的人,將東西全都放下。而後他和這些人商量了一下,就一起走了。他們一走,蘇羽兒就上前,將那些書一一拿起來翻看。江餘也湊上來看,很快就發現每本書上,都有數字標記,儼然這是書樓才有規矩,為了方便查閱,也是為了防止遺失而做的標記。江餘隨便拿起一本來,發覺上面的標記,竟已經是一萬七千多了。也就是說,這書樓的書,如果沒有遺失的話,至少有一萬七千多本。江餘和蘇羽兒一同走進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