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屬於自己的床一塊舊石板上休憩。
“想在這裡混的好,就必須得有點修為!”周烈湊了過來,蹲著看著周圍那些“練功”的室友們,對躺著閉目休息的江餘說道。其實江餘並非不想練功,只是時間還沒到。
“為什麼?”江餘睜開眼睛問道,他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晚上你就知道了,你知道麼,我來這裡之前可是一點武技,一點功法都不會的,現在已經是靈氣境三重的人,怎麼樣,厲害吧!”
江餘聽到這話,心頭一震,如果說是從小就開始練,又有有名師指點,一年內到靈氣境三重都不算什麼。可是若按照周烈的說法,他啟蒙的時候就已經十八歲了,已經錯過了最佳的啟蒙時間,似這樣的起點,就如同在一塊腐朽的木頭上刻畫一樣難,他修煉要比尋常人慢上幾倍才對。這裡根本不可能存在什麼名師,也別說什麼靈石之類的輔修,他卻能兩年內能練到靈氣境三重,那可以說幾乎是天才一般的資質了。
“靈氣境三重算個屁,也就見到二重的人你能吹吹,有膽你晚上上臺練練,看不把你的狗屎打出來!”一個瘦瘦的“室友”出聲對周烈罵道。
周烈不滿,反唇相譏道:“哼,說的就好像你敢上去一樣,抽籤的時候,你不也是一樣的求神告祖先的,生怕自己被抽到被人打死麼。”
“怎麼,你現在就想練練麼?”那人說話的時候站了起來,江餘打量了他一下。
“靈氣境五重!”
“我就是隨便說說。”周烈十分識相的認慫,那人才哼了一聲,坐了回去。
干戈如此輕易的就化解了,讓江餘覺得有點費解,這裡的人戾氣殺氣都很重,畢竟好人不會被丟到流雲殿來。這裡也並不禁止私鬥,但卻沒幾個人打架。而很快,江餘就明白了他們為何不輕易打架了,不是他們脾氣好,而是打架這種事極為消耗體力,在這個食物匱乏,取暖艱難的地方,流失大量的體力,等同於自殺。
江餘和周烈聊著天,周烈給他介紹流雲殿。正說的熱鬧的時候,忽然就聽一陣鐘聲響起。這鐘聲一響,比什麼號角都好用。除江餘外,這一屋子的人,都齊刷刷的站起來,一擁而出,而周烈也是如此,出門之前還在招呼躺在那裡的江餘,道:“快點跟上來!”
江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還是站起身來,跟了出去。他剛出去,就吃了一驚,眼前的情景可謂壯觀,數以千計的人從大大小小的房屋走出來,都奔著流雲殿的高處疾奔,若遠遠的看去,便如同千萬只螞蟻向著一個目標前進一般。
江餘跟著周烈等人向前跑,很快就擠入了人流之中,人擠人幾乎都要窒息了。向前擠了許久,江餘才發現這些人這麼激動的原因是,開飯了。
江餘遠遠的就能看到每個犯人只能領一個饅頭,那饅頭還小的可憐。
“一頓飯只吃一個饅頭,這怎麼能吃的飽?”江餘問身邊的周烈,周烈聞言,道:“啥?一頓飯一個?那是一天的量!還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得到。”
聽到周烈這般說,江餘才有點相信周烈之前所說的話。這裡的糧食真的是太少了。自己是剛來,體力還充足,若一天只吃一個饅頭,在如此殘酷的環境中,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沒命的。
江餘的運氣還算不錯,用周烈的話說,今天饅頭的量比尋常日子多了不少,擠了許久,江餘和周烈都搶到了一個饅頭,周烈狼吞虎嚥很快就吞了下去。而江餘本來不怎麼餓,但想著這樣的日子可能會維持很久,自己要儲存體力才行,故而也飛快的吃了下去。
江餘才吃完饅頭,就見天上飄飄蕩蕩的許多東西落下來,落在人群當中。
“是肉乾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這些飢餓的囚犯見到天上掉下來的肉乾,如同餓了許久的狼一般,一個一個的跳起去爭搶那為數不多的肉乾。
在這裡可不是三月不知肉味,而是三年不咬自己腮幫子,都不會嚐到任何肉味。這些囚犯的瘋狂也就可以理解了。
江餘抬頭看去,就見在在一個高臺之上,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看樣子是哪裡的王孫貴胄,此時正將一條一條肉乾向下丟下去。江餘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的獰笑,是嘲諷,是施恩,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
江餘忽然想起自己來的時候,流雲殿附近停著幾十輛很是華麗的馬車。押送犯人當然用不上這麼華麗的馬車,而獄卒出行也不必用這樣的車,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是外來的人,可是這麼個鬼地方,他們來做什麼。
“這裡常會有人外人來麼?”江餘不解的問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