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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成了?什麼意思?"我脫口而出,問道二叔,一時沒理解二叔的意思,他說的走不成了,是我們走不出棺山了,還是我不能離開村子了?
二叔沒有回答我,不過我卻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二叔在找什麼東西。
隨即,二叔抓住了我的手,將一個東西塞進了我的手中,低聲道:"把裡面的東西滴進眼睛裡。"
這時我才發現,塞進我手中的是一個拇指大的瓶子。頂端尖細,有個蓋子,像是個眼藥水瓶,但我知道。瓶子裡裝的鐵定不是眼藥水,二叔總不會閒的蛋疼,帶著眼藥水來這種地方讓我滴吧。
"這是什麼東西?"我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二叔。
二叔說:"滴吧。滴完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了。"
看二叔神叨叨那樣,我也沒再多問,舉起瓶子就往眼睛裡滴去。
一滴冰涼的液體滴進了我的眼睛,還沒等我細細的感受,只覺一陣劇痛襲來,像是我的眼睛裡滴進了一滴辣椒油,痛得我驚呼一聲,捂著眼睛直接就蹲在了地下,心說不好,二叔要害我,莫非真如村中傳言一般,害死我父親與我三個哥哥的兇手就是他,他這次回來又要加害於我了。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中一閃,眼睛中的疼痛感就消失了,那痛來得快去得倒也快,我抬起頭來戒備的望著二叔,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怒氣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問完,我就感覺出了不對,我那隻滴液體的眼睛,竟然能在黑暗中看到二叔了,雖然看的不太清晰,但是也能看清個大概的輪廓,隱隱約約的,我不僅看見了二叔,我還看見賊貓站在二叔的身邊,就連整個洞內也沒有那麼黑了,有了依稀的光。就像是沒有月亮的夜晚,人在星空下的視物樣子。
這一發現讓我很是驚訝,難道是那滴液體讓我能在黑暗裡看見東西?為了證實是不是那個樣子,我閉上了那隻滴過液體的眼睛。周圍一下子又陷入了一片漆黑,那隻沒有滴液體的眼睛,還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這是啥玩意?太神奇了。"我舉起手中的小瓶兒,忍不住驚歎出聲。心裡想著,二叔在沒有任何照明物件的情況下,能在這黑漆漆的洞子裡跑得順風順水,可能就是源於這瓶子裡的神奇液體吧?
二叔沒有回答他給我滴的到底是啥,只是抬手指了指通道深處。低聲道,"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著二叔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在距離我們十幾米左右的通道內,有一個人影在走動。
這一發現把我嚇了一跳,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貼近二叔的身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有~有人,是兇手嗎?"
二叔搖了搖頭。說:"你再仔細看看那是誰?"
我盯著那個人仔細的看了起來,心說,莫非那個人我還認識?難不成是我們村子裡的?
因為距離有些遠,我看不太分明。不過看那人的體型,一舉一動,倒確實非常熟悉的樣子,是誰呢。我盯著那個人影,蹙眉使勁的想著,突然,我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像一顆炸彈在我腦中炸開,讓我雙腿一軟,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渾身上下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
"不~不可能,這~這不可能??"
我口中喃喃的重複著,我聽見我的聲音因為恐懼而破著音兒,聽見我的上下牙不受控制的在咯嘣打顫,我真的無法相信我的眼睛所看到的,那個在洞中來回溜達著的人,他留著寸頭,他的形體,神態。他走路的樣子,都跟我一模一樣,那個人是我,我萬萬沒有想到,那熱竟然是我!
我看到了我,這是一件多麼詭異又離奇的事情,不,世間怎麼可能有兩個我呢?這一定是假的,如果他是我,我又是誰!?
我無法接受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我想無論是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那一刻。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心中的感受,我只是不想承認我看到的,因為那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在我的內心深處,迅速的將這一切歸咎在了那滴液體的身上,對,一定是二叔給我的液體裡面有令人致幻的物體,讓我產生了幻覺??
二叔沒說話,任我一個人癱坐在地上胡思亂想著。
我腦子裡嗡嗡響了半天,才從那無以復加的震驚中稍微冷靜了下來,開始使勁揉搓起了眼睛。
一直沉默不語的二叔這時說話了,他說:"別揉了,那液體不是害人的東西。"
"那是什麼?為什麼會讓我產生幻覺?"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