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希棋神智開始有些混亂。
把頭抵在地上,亂磕起來。似乎只有猛烈撞擊才能讓疼痛得以減少一些。聞人翎想要拉住希棋,無奈一陣陣的疼痛襲來,他也只有痛在在地上打滾的份了。
有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幾束火把照在兩人面前。
“你們兩現在一定很痛苦,不如我來幫你們解脫,如何?”一身黑衣的菊伶兒帶著六個菊花門的人,另外還有一個高個的男人站在兩人五步開外的地方,狀似關切道。
希棋努力的抬起頭,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帶著盈盈笑意的菊伶兒,“是你,對不對?”沙啞乾澀的喉嚨,艱辛的開口。
“有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菊伶兒朝後面揮了下手,她的幾個下屬上前把聞人翎和希棋抓著,疼痛使兩人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反抗。
因為被綁在了樹上,所有的疼痛找不到出口,希棋只得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太過用於用力,嘴唇破了,和著口水的血絲流了下來。
聞人翎也好不到哪去,脖子上的青筋一條條的暴出來。
“聞人翎,不,還是習慣叫你俊郎,你長得如此俊美,我不想殺你,如果你能親手把她殺了,我就放了你,而且以後我也是你的了,如何?”菊伶兒用手抬起聞人翎的下巴,魅惑般的道。
聞人翎儘管痛得難以自持,還是勉強的露一個笑容,嘲諷的笑容。
“我……不……要……賤……女……人……哈……”
菊伶兒倒是並沒有因為聞人翎的話而惱怒,相反她倒大笑起來“不虧是情深義重。”走到希棋身邊摸著希棋的肚子“喲,這麼大了,有好幾個月了吧,可惜了。”
希棋突然張嘴朝著菊伶兒的臉就吐了一口血水,反正看樣子是橫豎是要死……
菊伶兒掃了臉上的血水,臉上極致扭曲,“我行不殺你,讓你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揚起手就要往希棋的肚子上拍下去的時候。
“伶兒。住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地下冒了出來。
“我總會親手了結你的。”順手甩了希棋一巴掌。把希棋的臉打偏了,且上一陣火辣,腫了。有個人從地下冒了出來,是菊伶兒的爹,菊爹。
“爹,您來了。”菊伶兒恭敬的站在一邊。
“我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要是讓閻君發現,我可是死罪,就是你也難以脫逃。”菊爹道。
“女兒知錯,還望爹爹原諒。”菊伶兒橫睨了希棋一眼。
“知錯就好。再有半刻鐘九離蟲就會從他們的體內爆破而出……”菊爹的神情就變得迷離起來。
“爹可是想到孃親了?只要有了九離蟲取得口令訣,我們一定能找到孃親,一家三口團聚。”
“為父一定要找到你孃親!”菊爹摟過菊伶兒的肩膀道。
她娘是誰呀?看菊伶兒的樣子似乎是人,而她爹卻是鬼界中人,如此可以肯定一點,她娘一定是人,只是為何還要去找她娘呢?
只有半個小時活了,希棋和聞人翎兩人對望著。
“如果真的死了,願意把來生許給我嗎?”聞人翎笑得邪魅問希棋。
“死了我會喝孟婆湯,下輩子我只想安安生生的過普通的日子。”希棋回笑。
“如果我找到你呢?”
“我下輩子做男人。”
“那我做女人。”
希棋翻翻白眼,疼痛已經變得麻木了。
“我想見我父母一眼,要是靈魂可以死後回去就好了。”此時大概就是唯一的心願了。
希棋的話引起了菊伶兒的注意。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會希棋,對菊爹道“爹,他們死了之後若是上閻君那裡告你一狀,這怕是不大好吧,不如讓他們元神俱滅好了,消失得乾乾淨淨,我們也落個安心。”
菊爹沒有作聲,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這才微微點了下頭,應允。
希棋在心裡哀嘆一聲,道“聞人翎,你要是答應她,跟她好,至少還能投胎轉世,這下好了。”幽怨的看著聞人翎。
“跟這種惡毒的女人呆在一塊,我倒願意元神俱滅。”聞人翎鄙夷的微笑道。
菊伶兒掐緊了聞人翎的下巴,讓它動彈不得,然後唇貼緊聞人翎的唇齒,“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高興,我得不到你沒關係,因為其他人也得不到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極其緩慢的吐出後面的幾個字。
“伶兒。”菊爹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