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那天之後,兩個人很默契的不再提起夏初的一番“真心話”,彷彿那晚上的一切真的不存在。既沒有遇見卓然,也沒有夏初聲淚俱下的訴說,一切都是過眼雲煙,逝去了,夏初不哭不鬧不掙扎不執著,揮手說再見,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夏初和梁牧澤的“同居”生活,在悄無聲息中一天一天過去,適應瞭如此生活的夏初,每日穿梭在屋子裡也不再覺得有多麼尷尬,反正樑牧澤一天到頭說不了兩句話,權當是空氣,只是會喘氣兒而已。
梁牧澤十指不沾陽春水,心安理得吃著夏初做的飯,喝著夏初泡的茶。到N市三個月,她的廚藝倒是真長進了不少。
已經不止一個人誤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夏初只能一遍一遍的和別人解釋,他們不是一家的,甚至把他描述為自己的遠房親戚。
他們兩個每天早上一起出門,同穿軍裝,一個一毛三,一個兩毛一,一個溫婉,一個高大,一個清新漂亮,一個氣勢逼人,怎看怎麼有JQ。打死也不信,這兩個人不是兩口子。
又逢週末,夏初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任陽光灑滿整個臥室,伸了個懶腰順便呼吸新鮮空氣。新的一天,她決定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梁牧澤在家住的這些天,一直沒有周末。週六週日也要去接受黨軍政的薰陶。夏初本以為,開啟房門後,家裡已經一片寧靜,她可以獨霸天下。
誰知道,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面出來的。
他居然在看電視!!
特種軍人可以這麼悠閒嗎?可以自在的過週末嗎?他為什麼還不走?20天為什麼還不到?夏初的腦子裡瞬間蹦出了好多個大問號。
問號過後就是適應,她像往常一樣,當他不存在,夏初自顧洗洗涮涮吃吃喝喝。收拾完畢,裝滿藥箱,點了點要帶的東西,確定沒有缺東少西之後,準備出門,卻看見梁牧澤穿著米色短袖和米色長褲,站在門外。
夏初不知道,梁牧澤長著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眼裡彷彿全部幻化成了文字,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梁牧澤一句話不說,接過她的藥箱,率先拉開大門走出去,害的夏初在原地愣了半天神兒,要不是二喵蹭她的腳脖子,自己不知道還要犯什麼迷糊呢。
他們回到那個偏僻的村落,去看那位沒有兒女的老人。夏初帶足了常規用藥,但是她不敢保證有多大的療效,心臟病和高血壓都不是藥到病就能除的病症。
他們上次來的時候,老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有夏初這個人。後來病好了,身邊的年輕姑娘黎兒才告訴她,梁牧澤來過,而且帶了一位醫生。這次終於見到夏初本人,老人很熱情的拉著她坐下,可是對於她的話,夏初卻有些理解不能。她決心,回去惡補客家話,總不能一直身邊帶著翻譯吧,而且還是一個不怎麼樂意做翻譯的人。
夏初又給老人做了一些常規的檢查,沒什麼大變化,還是老問題。不怎麼好解決的老問題。
中午,他們留下來吃午飯。黎兒在廚房做飯,夏初想進去幫忙,可是裡面還是很原始的做飯工具,她根本插不上手,而且黎兒一直往外推她,嘰裡呱啦說著話,夏初猜應該是不用她幫忙之類的。
夏初爬上屋頂,和梁牧澤並排坐著,看著遠山。天氣有些陰沉,灰濛濛的,給遠處的山上蒙了一層朦朧,隱隱約約綿延至盡頭,都市裡那蒸騰的熱氣,在這裡一點也感覺不到,還有絲絲讓人感到舒服的微風。夏初閉著眼睛,靜靜感受微風拂面。
兩個人一句話不說,各自感受著這份沁人心脾。
下面傳來一陣噪雜,夏初睜開眼睛,看見院子裡站著幾個人,因為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所以感覺分外刺耳。詢問似地看了看身邊的人,梁牧澤低著頭看著下面。
“下去吧,你有事情做了。”
“做什麼?”
夏初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已經被梁牧澤從房頂上拉下來,還差點兒失足墜落。還好梁牧澤反應快,一把抓住她,手臂一個用力把她拉進懷裡。夏初死死攢著梁牧澤的衣領,心有餘悸的看著腳下。雖然一層屋頂,離地面只有3、4米的距離,但是如果真摔下去,肯定死疼死疼的。
“看路。”梁牧澤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帶著熱氣,吹著她敏感的耳朵,夏初瞬間紅了臉龐。
“還不是因為你走的急,還好意思說我。”夏初反駁。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們之間的看起來,有多麼曖昧。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