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酥軟,實在疲憊得很,心中也不想再招惹別的不必要的麻煩。但眼前的這人卻絲毫有不認帳,給他臺階也不知道下,心中不禁微微著惱,暗想著若是等我恢復,必定先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胖子不可。
眼見那幾個官差略一猶豫,便走了過來,拿著鐵鏈就要向他脖子上套,阿大大怒,他原本一直站在徐玉身邊,見他受傷,心中本就鬱悶得很,眼見這些官差竟然如此的沒眼色,聽信那什麼御家的公子吩咐,誣良為盜,心中怒氣上升,想也不想,猛得重重的一拳,對著那個官差的臉上轟了過去。
“砰”的一聲脆響,那個不長眼的官差捂著鼻子,慘叫著退了開去,一手顫抖的指著阿大,喉嚨裡咯咯作響,卻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阿大的那一拳,硬是把他的整個鼻樑也轟斷了,幸好這官差平時也略學武術,身強體健,倒還撐得住,沒有被他一拳打死,但也痛得全身痙攣。
“反了反了!”侯縣令扯著脖子大叫道,“竟然敢毆打官差……”
阿大猛得一步躥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狠狠的笑道:“打了那又如何?”口中說著,正欲再動手——
“住手!”一個聲音猛得斷喝道。
阿大呆了呆,循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卻見一個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紅色傷疤的青年,正站在門口,冷眼打量著房中的一切。
徐玉一見了這人,心中一冷,暗歎了一聲,真是冤家路窄,原來這個青年,正是那日在珠寶大會上,跟他競價那串紅色珍珠的人,雖然兩人當時並沒有交談,但因為他相貌特殊,所以雖然僅僅隔著老遠的看了一眼,事隔幾日,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原來是錢兄!” 陳冬強見著這人,忙討好似的上前抱拳行禮道,徐玉心中一動,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故識,如今這事倒有點兒難處理了,只是不知道這疤面青年是不是也和他們一夥?原本就那陳家兩兄弟,他還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但如今多了這人,心中卻猛得顧忌起來,他早就看出,這青年也有著一身不弱的武功,怕是比南宮天羽要高得多,當然,若是他不受傷,自然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那個疤面青年頗為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首看著徐玉,眼見他半靠在床上,眉頭微微皺著,正打量著他們這邊的動靜,手指中卻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那塊佩玉。
“我們曾經見過!” 疤面青年沉聲說道。
徐玉苦笑著點了點頭,看著阿大道:“阿大,你回來!”
阿大忙快步走到他面前,小心的問道:“公子,你有什麼吩咐!”
徐玉沒有理阿大,腦中卻在飛快的思索,眼前的這個青年雖然不知底細,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一套規矩,然而眼見剛才那個趾高氣揚的御史家公子,卻也對這人巴結討好,顯然——他也是官府中人,想到自古以來的一句老話,民不跟官鬥,真是一點不錯。自己好象也沒有得罪他,如今卻在這裡碰上了。他心中可根本不敢指望這人會幫他,這世道,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雪中送炭的,他還沒有碰到過。雖然看他剛才的表情,似乎和這陳家倆交情並不怎麼樣。
想到這裡,當即說道:“諸位的目的大概只是為了我吧?”
“公子誤會了!” 疤面青年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齒,臉上的紅色傷疤如同一條活了的蜈蚣,蠕動起來,看著令人有股說不出的難受,眼見徐玉不解的樣子,他接著說道,“我在下錢宏安,見過公子!我想公子與這位陳公子之間可能有點兒誤會,不如看在在下的薄面上,就此揭過,你看可好。”
徐玉心中一動,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助自己,但這事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當即忙笑道:“閣下客氣了,主要是要這兩位陳公子能否放過我?”
錢宏安轉過臉來,看著陳冬強兄弟兩,目光已經冰冷,然後才冷冷的道:“兩位意下如何?”
陳冬強三角眼轉了幾圈,心中飛快的盤算著,實在不怎麼願意放棄到手的這塊肥肉,心中想著,大概這個年輕的錢大人也看出了這人是個羊牯,想著一個人獨吞了,所以故意出來做這個和事佬,過後他一人做了。他早就看得出來,徐玉等人身上帶有重寶,這次他來江南,花了不少的銀子,正想著如何搜刮回來,就碰上了徐玉等人。他是先一天到了這高升客棧,住著嫌天熱就沒有走,第二天沒想到就碰上了這等好事。他那管家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事,白天在看到了南宮天羽隨手取出那一大錠的黃金後,就留了心,後來仔細觀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