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對花,伏在案上,將皇帝的御詩一首首工整抄錄。
嬿婉停了手中的彈奏,笑意吟吟道:“舒妃姐姐誒,其實皇上的御詩已經收錄成冊,你又何必那麼辛苦,再一首首抄錄呢?”
意歡頭也不抬,只專注道:“手抄便是心念,自然是不一樣的。”
如懿輕笑道:“舒妃可以把皇上的每一首御詩都熟讀成誦,也是她喜歡極了的緣故。”
皇帝合上摺子,抬首笑道:“皇后不說,朕卻不知道。”
如懿含笑:“若事事做了都只為皇上知道,那便是有意為之,而非真心了。”
皇帝看向意歡的眼神裡滿盈幾分憐惜與讚許:“舒妃,對著燈火寫字久了眼睛累,你歇一歇吧,把朕的桑菊茶拿一盞去喝,可以明目清神的。”
意歡略答應一聲,才站起身,不覺有些暈眩,身子微微一晃,幸好扶住了身前的紫檀梅花枝長案,才沒有摔下去。
如懿忙扶了她坐下,擔心道:“這是怎麼了?”
皇帝立刻起身過來,伸手拂過她的額,關切道:“好好兒的怎麼頭暈了?”
荷惜伺候在意歡身邊,擔憂不已:“這幾日小主一直頭暈不適,昨日貪新鮮吃了半個貢梨,結果吐了半夜。”
嬿婉怔了一怔,不自禁地道:“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皇帝不假思索,立刻道:“當然不會!”
意歡對皇帝的斬釘截鐵頗有些意外,訕訕地垂下臉。如懿微微一怔,才反應過來皇帝是答得太急了,便若無其事地問:“月事可準確麼?有沒有傳太醫來看過?”
意歡滿臉暈紅,有些不好意思:“臣妾的月事一直不準,兩三個月未有信期也是常事。”
荷惜掰著指頭道:“可不是。左右小主也已經兩個多月未曾有月信了。”她忽然歡喜起來,“奴婢聽說有喜的人就會頭暈不適,小主看著卻像呢。”
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