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
而劉協招來法衍的目的,也是在漢律的基礎上,做出一定修改,而非將後世的律法直接搬過來,那樣劉協自己做的可能更好,然而並不是越先進的東西,就一定更好,律法這種東西,還是源於社會的需求,而非想當然,後世律法照搬到現在,恐怕反而會起到反作用,步子邁的太大,最終的結果就是扯到蛋。
三人在殿中聊著一些閒話趣事,雨幕之中,衛忠撐著一把傘匆匆從外面進來,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
“奴婢見過陛下,見過兩位先生。”衛忠將傘交給門外的侍衛,來到殿中,朝著三人分別行禮。
“有什麼事情?”劉協坐在椅子上,看著衛忠笑道,最近他的心情不錯,看誰都順眼。
“回陛下,關東傳來急報。”衛忠將藏在袖子裡的一卷竹箋抽出來,交給了劉協道。
“哦?”劉協接過竹箋,隨口問道:“關東諸侯,莫非是又有什麼大動靜?”
“奴婢不知。”衛忠苦笑道,這加急密函他可不敢擅自拆閱,劉協對這方面的規矩可是很嚴的,哪怕在親近,規矩不能亂,人一旦失了規矩,就容易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劉協可不想培養出一個魏忠賢之類的九千歲出來。
“唔~”鋪開竹箋,劉協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片刻之後,劉協將竹箋遞給下手的賈詡:“陶謙的求援信,二位怎麼看?”
四月初,曹操之父曹嵩欲回兗州,卻於半途被陶謙截殺,曹操得知事情之後,當場昏厥,次日醒來之後,便調集兵馬,準備侵入徐州,殺陶謙,為父報仇。
劉協記得演義中,曹操之父是陶謙手下一名將領因為貪圖曹嵩金銀而痛下殺手,但真到了這個時代,劉協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曹操在得了青州三十萬黃巾亂民之後,實力大漲,觸手已經延伸到徐州邊境,在此之前,與陶謙摩擦不斷,雖然大戰還沒有開始,但小部隊的摩擦,基本上每天都在發生,因為地盤、水源之類的問題,曹操眼饞徐州富庶,而陶謙也未必沒有吞併曹操的心思。
而在殺曹嵩這件事情上,演義中幫陶謙洗白了,但實際上,理虧的其實是陶謙,曹操為父報仇,兵伐徐州,在道理上,沒有任何問題,陶謙送來求援書信之前,已經跟曹操有過幾次交鋒。
只是陶謙麾下雖然兵多糧廣,奈何沒有一個有本事的將領,哪裡是曹操麾下一群虎狼之將的對手,幾乎每戰必敗,不得已只能依託城池防守,同時向四方諸侯發出求援信。
不止是朝廷這裡,公孫瓚、孔融、田楷、袁術,凡是能求的地方,陶謙已經都發出了告急文書,朝廷這邊,恐怕是陶謙病急亂投醫給發過來的,不管怎麼看,如今朝廷也沒理由幫他。
“陶恭祖在此事上,不佔道義,我大漢以孝治天下,陶恭祖殺其父引起爭端,如今不敵曹操,卻想息事寧人,實在是……”賈詡將竹箋遞給了郭嘉,搖頭哂笑一聲,對於陶謙的作為,實在不怎麼看得上眼。
“陛下可是擔憂,曹操若是吞併徐州之後,會壯大?”郭嘉挑了挑眉,卻是敏銳的捕捉到劉協話語之中的含義。
賈詡意外的看了一眼郭嘉,倒不是他不如郭嘉敏銳,而是他在劉協掌權之後,眼看著關中在劉協治理下越漸興盛,又有了郭嘉這等頂尖謀士出謀劃策,背地裡還有李儒在暗中相助,骨子裡懶癌發作,整日不是宅在家中,便是在外面閒逛,對於中原諸侯,倒是少了幾分關心,此時郭嘉提起,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點點頭,劉協看向兩人道:“兩位都是當世智者,不知如何看待此人。”
賈詡閉嘴不言,每怎麼了解過,哪裡來的發言權,心中卻是默默思索著,如今關中已經穩定,劉協的目光已經開始著眼於天下,看來自己有必要認真關注一下天下諸侯了。
“不瞞陛下。”郭嘉隨手將竹箋丟給衛忠,看著劉協道:“若非陛下發了募將令,讓臣感覺陛下有望重振漢室,嘉或許已經應了好友之邀,去往曹孟德麾下。”
劉協點點頭,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算起來,自己這邊已經截了不少人的胡,日後江東大將太史慈、甘寧,劉備手下的五虎上將黃忠、趙雲,曹操這邊沒有截下什麼太有名氣的將領,但只一個郭嘉,在劉協看來,對曹操造成的損失,甚至在前四者之上。
“此人有雄才,當年許子將評定天下名士,曾言其乃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見劉協沒什麼不快的臉色,郭嘉繼續說道:“如今雖然依附於袁紹麾下,然嘉觀此人,用人唯才,賞罰有度,許多方面,與陛下治下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