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真正負責打仗的,有時候連三成都不夠。
“誰知道呢,可能陛下又有什麼大事情要做,聽說朝廷研製出新的耕犁,明年就會投放到地方,或許這些馬就是用來運送的吧。”
“你見過誰家運送東西要用戰馬?而且最近幾天,可是從蘭池那邊調回來不少屯田的軍隊呢,肯定是要打仗。”
從黃巾之亂算起的話,亂世已經持續了近十年了,對於百姓來說,自然是厭戰的,但如今朝廷中興有望,雖然自劉協掌權以來,除了對付匈奴之外,還未曾對諸侯動過手,但今年秋收結束,關中罕見的大豐收,朝廷的腰包鼓起來,有些經驗的百姓大概覺得打仗是不可避免的了,至於什麼時候會打,沒人能夠說的上來,不過會打仗這個結論,基本上,上至達官貴胄,下至販夫走卒,都有個這樣的心理準備。
長安城的氣氛,隨著大量戰馬被送到長安,以及八千蘭池大軍被調回長安,越發的凝重起來。
在這種氣氛的帶動下,這兩天朝堂之上,不少人開始圍繞著戰爭各抒己見,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從哪家諸侯先下手,卻是爭執不休,有人覺得該打西涼,有人覺得幷州相對更容易收取一些,還有主張駐軍洛陽,先將故都收回來,甚至有人已經計算好朝廷如今如何出兵,能夠不損民生。
聽著一幫大臣在堂下各抒己見,劉協自己都有些愣神,我……說過要打仗了嗎?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反其道而行
仗是要打的,但劉協沒有準備大動干戈,上兵伐謀,眼下的朝廷同時面臨著北疆和西涼的問題,大舉出兵,就算贏了,也是慘勝,損耗本就不多的國力不說,恢復這一仗的元氣,也需要時間。
如今朝廷的聲勢剛剛起來,劉協也是剛剛將內部理順,要進一步確立和提升朝廷的威勢,每一次對外行動,都只能勝,不能敗,所以要更加慎重,沒有萬全把握,劉協是絕對不會輕易對外動兵的。
呂布帶著魏延離開了,八千人馬出行,怎麼瞞都瞞不住,劉協也沒打算瞞,九月初二十,長安城外匯聚的上萬戰馬加上早前從蘭池調回來的八千精銳,浩浩蕩蕩的出發,沒有徵發民夫,自然也就沒有後勤線,讓不少人頗為失望。
“陛下,不知溫侯此次出征,去往何地?”楊彪等一干大臣終究沒有忍住,在次日一早的朝堂之上開始詢問起來。
“先去河套,再直入鮮卑。”劉協肅容道,兵者,國之大事,這滿朝公卿也有資格知道這件事,而且這一次,呂布出征沒有具體的計劃,糧草全憑自己想辦法,至於路線,更無固定路線,便是朝廷想要聯絡呂布,也只能等呂布單方向聯絡,哪怕朝中有人暗通鮮卑,也沒辦法將呂布的行蹤洩露。
“最近鮮卑頻頻向我朝廷於河套駐軍發難,死傷已逾千人,更斷絕我漢家西域商路,挑釁我漢家威嚴,皇甫將軍頻頻告急,朕思量再三,命呂布、魏延率部八千,輕裝簡從,直入草原,誅殺胡虜,揚我大漢天威。”劉協肅容道。
不管真實原因是什麼,但這一次,鮮卑人的隱藏目的是什麼暫且不知,只是這頻頻掠奪漢家商隊,手段殘忍狠辣,著實觸犯了不少人的機會,單就不顧一切劫掠商隊就足以讓包括世家在內的人同仇敵愾,畢竟行商西域的,可不只是劉協組建的商會,各大世家也有與西域的貿易往來,最近這段時間,損失可不小呢。
“陛下可是要效仿昔日覆滅匈奴之計,直擊鮮卑王庭?”楊彪皺眉道,若是如此的話,可不太容易成功,哪怕是呂布也一樣,畢竟當初能夠成功一舉將匈奴王庭擊潰,有許多外在因素,比如匈奴主力南下,王庭防禦孱弱,呂布出其不意,但這一次若想照搬,可就不容易了,鮮卑哪怕只是如今的三部之一,也絕非投靠漢朝多年,已經不復當年驍勇的匈奴人可比。
而且草原上,是他們的主場,呂布哪怕號稱飛將,孤軍深入,想要一擊即中,也很難。
“那倒不是。”劉協淡然道:“朕已經下令,除鮮卑王庭之外,所有出現在我漢軍視線之內的鮮卑部落,皆可進攻,兵鋒掠境,寸草不留!朕要用敵人全族的鮮血告訴他們,犯我強漢的後果。”
劉協的態度很淡然,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滿朝公卿看著劉協那一臉淡漠的表情,心中卻是泛起一股難言的寒意。
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對草原來說,卻是一場腥風血雨,哪怕最終呂布全軍覆沒,對大漢來說,也損失的起,但對於鮮卑來說,這八千人能夠造成的傷害,就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了。
劉協自然不知道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