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韓遂之外,還有何人如此惡毒要致他於死地?
馬騰將這段時間接觸過的官員一個個想了一遍也想不出個頭緒。
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馬騰回到了家中,正看到馬鐵鼻青臉腫的從另一個方向回來。
“我兒這是為何?”馬騰皺眉看向馬鐵。
“謝成那廝在講武堂中大放厥詞,言兄長的不是,孩兒氣不過,與他理論了一番,最後就打起來了,那謝成卑鄙,打不過孩兒就去找幫手!”馬鐵一臉氣氛的道。
“最近幾日,先不去講武堂了。”馬騰嘆了口氣,如果可以選擇,他也想放下手頭的事情,躲在家裡避嫌,只是他可不是那些世家望族,一入長安,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做就不做的:“為父,待你去與講武堂說一聲。”
“喏。”馬鐵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能夠不去那講武堂,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甚至有些竊喜。
打發走馬鐵,馬騰卻是心緒難平,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卻還是有些神思不屬,片刻後,似乎下了決定,站起身來,對著門外喊道:“魯松!”
“主公,有何事?”一名有些矮壯的漢子進來,對著馬騰躬身一拜道。
“你再回一趟隴縣,為我帶一份家書給孟起。”馬騰想了想道。
“喏。”
馬騰很快寫好了一份家書,交給了魯松,鄭重道:“記住,一定要親手將這封書信交給孟起。”
“主公放心,卑職記住了。”魯松連忙再次一禮道:“不知卑職該何時起身?”
“越快越好。”馬騰想了想,又說道:“立刻啟程,此事關乎我馬家存亡,趁著現在城門還未關閉,你星夜兼程送過去。”
“喏!”魯松聞言,連忙答應一聲,向馬騰告辭之後,牽了一匹戰馬出來,將竹筒背在背上,在馬騰的目光中,很快出了府門。
不過魯松卻並未立刻出城,而是揹著竹筒,在離開平西將軍府一段距離之後,一拐彎,入了一條巷子,然後七拐八拐,確定沒人跟蹤之後,將戰馬寄存在一家客棧裡,換了一身衣物之後,悄悄來到長安民區一座不起眼的宅子裡。
有人蒙上了他的眼睛,然後從宅院的後院入了一處密室,不知走了多久之後,魯松才被摘去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眼前是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跳動的燭光讓密室中的光線明滅不定,一名渾身包裹在斗篷裡的男人坐在他對面,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卻知道對方掌握著自己的身家性命,自己的女人,兒子都被對方掌控著,沒辦法不聽。
“魯將軍,這次幹得不錯。”看著魯松身後揹著的逐漸,男子將手從斗篷裡伸出來。
“你究竟何時,才能願意放了我的家人?”猶豫了片刻之後,魯松最終還是咬牙將竹箋交給了對方手上,有些嘶啞的低吼道。
“很快,只要幫我辦完最後一件事情,你的女人、兒子,甚至還有不菲的財富,都會給你。”黑衣人的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究竟是什麼事?”魯松嘶聲道。
“……就是這樣,辦到的話,之前的許諾將會全部兌現。”黑衣人在他耳邊耳語一番之後,才微笑道。
“好,我答應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暴怒的馬超
西涼,隴縣。
馬超有些煩躁的將手中的竹箋給扔出去,在房間裡來回走動,龐德坐在一旁,眉頭輕鎖。
“德叔,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半晌,馬超終於有些承受不住這份難言的沉悶,扭頭看向龐德道。
現在,幾乎整個西涼都在傳朝廷欲殺馬騰的事情,聽起來很荒謬,但那坊間傳言,卻說得有板有眼,甚至派出去打探訊息的人,說長安那邊也在說這件事情。
謠言本就是這樣,一人說,不信,兩人說也不信,但說的人越來越多,這心裡面再不願意相信,也會不自覺的被這些謠言所左右,當週圍所有人都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算有馬騰臨走時留下來的話,馬超還是忍不住心生了疑惑。
“少將軍只需記住主公臨走前的囑託,其餘的事情,未到水落石出之時,莫要輕動。”龐德站起來,看著馬超沉聲道。
“你說……會不會是韓遂那老狗造謠?”馬超看著龐德,毫不掩飾對於韓遂的厭惡。
“或許吧。”龐德點了點頭,心中卻不太相信那韓遂能將手伸到長安去,如今的長安可不是往昔,莫說韓遂,天下任何一路諸侯,恐怕都沒這個能力,不過這個時候,為了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