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蜀中作為大後方,幷州張揚也依附於劉協。
而且當時的董卓,可沒什麼盟友,但如今的劉協,至少劉表方面就算不出力,也不可能站到諸侯陣營中來。
“師出無名吶!”曹操站在廳堂之中,負手而立,想到即將可能面臨的戰況,心中就止不住的苦笑。
請願書的內容,曹操是看過的,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其中真正的危害,或許眼下,就如請願書中所言那般,能夠為朝廷選擇不少能吏,但時日一久,就如劉協所言那般,上品無寒士,下品無世族的局面絕不是空想,這甚至比當初十常侍賣官對朝廷的危害更大。
十常侍賣官,雖然對世家有利,但寒門也未必不能透過此途徑上位,雖然有失公允,但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平衡?
而這請願書中所述內容,如果真的執行的話,不出百年,上品無寒士,下品無世族將會徹底實現,這對國家來說,絕非什麼好事,曹操很佩服劉協能夠第一時間看穿並果斷拒絕的魄力,但如此一來,此番征戰就在所難免了。
“師出無名,卻也師出有名!”荀嘆了口氣,他跟曹操一樣,在世家跟皇室之間搖擺不定,他要為世家謀出路,但此番袁紹那邊弄出來的這份請願書,卻是在掘天下之根。
沒有人比荀更清楚寒門的力量,郭嘉、戲志才皆算得上寒門士子,但兩人如今的影響力,戲志才且不說,但那郭嘉,天下哪路諸侯敢忽視?
荀將一份矯詔交給曹操。
“這是……”曹操疑惑的看向荀。
“三公矯詔,袁紹借三公名義所發,號召天下諸侯清君側,正朝綱!”荀沉聲道。
曹操開啟矯詔,輕聲念起來:“天子年幼,朝中有奸邪矇蔽聖聽,霍亂朝綱,我等士人,雖有心重振朝綱,奈何奸邪當道,雲見逼迫,昔有霍光、伊尹撥亂反正,今日,袁紹願以以三公之名義,號召天下英雄共起,清君側,正朝綱,還天下以太平,扶社稷於將傾,詔書所到之日,往天下英雄以家國大義為重,撇清私怨,力同心……”
“好一個雲見逼迫,好一個效仿先賢?本初竟然要自比霍光、伊尹?”曹操放下矯詔,看向荀以及一旁昏昏欲睡的戲志才道:“此戰,我等去否?”
戲志才抬了抬眼皮,搖頭道:“去不得,又不可不去!”
去,那就是跟朝廷作對,與大義為敵,現在朝廷做主的可不是董卓,而是劉協,跟當年群雄討董有著本質的區別。
但若不去,袁紹、袁術恐怕會在出徵之前,先拿曹操來祭旗,袁紹、袁術再加上陳父子,無論如何,曹操根本不可能同時面對三大諸侯聯手征討,而且名義上來說,曹操如今可還沒有正式脫離袁紹呢,如果曹操不答應,帳下世家也不可能支援曹操,雖然經過上次劉備的事情,世家對曹操的制衡能力被削弱了不少,但不代表不存在,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一旦動手,再小的威脅都能不斷放大,曹操承受不起,所以他非去不可。
“志才這是何意?”曹操苦笑著看著戲志才,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主公可秘密上書一封於朝廷,言及我等無奈,請求朝廷諒解,出兵一定要出,而且聲勢要大,此戰若朝廷勝,主公便有了一條退路,而諸侯也不能說主公什麼,但若袁紹勝,主公依舊可以立於不敗之地!”戲志才笑道。
“談何容易?”曹操聞言不禁苦笑道,劉協和諸侯也不是傻子,自己出工不出力的話,諸侯怎會看不出來,但若除了大力氣的話,朝廷那邊怎可能因為他一紙書信便放棄追究?
“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至於屆時如何把握,就看主公了。”戲志才笑道。
“某要親自去?”曹操皺眉,這一次他本打算隨便派一員大將前往參與會盟便是,但看戲志才的意思,竟然是要自己親自前往,曹操心裡有些拒絕。
“此番會盟,作戰尚在其次,真正需要的是,主將能夠在朝廷與士人之間遊刃有餘,主公帳下猛將雖多,但能做到此步者,卻無一人。”戲志才搖頭嘆道:“主公若不願去的話,需選一方徹底投靠。”
曹操聞言,皺起了眉頭,的確,縱觀他麾下,無論是夏侯、夏侯淵兄弟,還是曹仁、曹洪,能力都頗為不俗,作為一軍統帥綽綽有餘,但若說玩兒手段的話,別說袁紹手下人才濟濟,恐怕便是袁術都不一定能夠玩兒的過,最終,只得無奈點頭算是同意。
……
壽春,袁術府邸,相比於曹操的搖擺不定,袁術的想法就要簡單多了,難得有此機會,打一定要打,但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