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郭嘉與魏越之事,與你我何干?”
涪縣絕不能去,他之前的舉動,看涪縣的反應,想必已經被郭嘉看透,此刻去涪縣,就算郭嘉不殺自己,但自己的前途也完了,他不相信郭嘉能一手遮天,去黃忠那邊,只要立下功勳,按照朝廷有功必賞的規矩,就算郭嘉也不能壓制住自己,至於以後,看機會吧。
卓膺覺得有禮,心中意動,點點頭道:“那我等何時出發?”
“事不宜遲,立刻出發,我方才便是想要下令前往葭萌關。”孟達笑道。
“好。”卓膺點點頭,軍中斷糧,譁變已經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搏一把,將孟達說的真切,當即轉身,便要去傳令。
“鏘~”
就在卓膺轉身之際,眼角突然掠過一抹寒芒,卓膺見狀不由大驚,豁然回身拔劍,只是劍還未拔出一半,孟達的寶劍已經掠過她的咽喉,帶起一蓬鮮血。
卓膺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不甘的看著孟達。
“這份功勞,可不夠兩個人分。”孟達緩緩地收起長劍,飛快的走到桌案前,將那一堆竹箋點燃,丟進了火盆之中,直到那些竹箋燒完,孟達才鬆了口氣,看了一眼卓膺的屍體,冷笑一聲,對著帳外道:“來人!”
兩名親衛進賬,看了卓膺的屍體一眼,沒有多言,朝著孟達一拱手。
“傳我軍令,拔營起寨,目標,葭萌關!”孟達冷聲道。
“喏!”
三萬大軍,在孟達的督促下,迅速拔營起寨,當天便向葭萌關進發,不過因為軍心問題,加上軍中無糧,只是第一天,就跑走了近五千將士。
對此,孟達毫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大軍前行,等到了葭萌關時,三萬大軍最終走的只剩下八千。
涪縣,府衙。
“軍師。”魏越從帳外進來,躬身道。
“何事?”郭嘉抬了抬頭。
“發現大量蜀軍逃兵來投,據說是閬中大營逃出來的,到如今,已經有六七千人,不知該如何處置?”魏越躬身道。
“願意從軍的從軍,不願意的,交出武器和鎧甲,這涪縣,只要肯幹活兒,餓不死他們。”郭嘉淡然道:“閬中大營,有何動向?”
“正要向軍師稟報。”魏越皺眉道:“據那些逃兵所說,孟達已經帶領大軍,星夜趕往葭萌關。”
郭嘉聞言,神色一動,笑著點了點頭道:“知道了,若還有逃軍來投,一併收攏,閬中大軍既然已經離開,正好軍隊擴充,派人將閬中佔據,將百姓遷徙至涪縣,閬中一帶,作為我軍軍事要地。”
“喏!”魏越有些不解的點點頭,猶豫著看著郭嘉。
“還有何事?”郭嘉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說吧。”
“那孟達,本該是我等的人,為何他……”魏越遲疑的看向郭嘉,之前他不太懂,但看閬中大營後來的反應,魏越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東西。
“人心是會變的。”郭嘉微笑道:“尤其是當人掌握了自以為足夠左右局勢的權力之後,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魏將軍這般堅持本心。”
“軍師是說,孟達他……”魏越不可思議的看向郭嘉。
“我什麼都沒有說。”郭嘉抬了抬眼皮,搖頭笑道:“此人下次見面,或許還是自己人,莫要再多想,做好自己的事。”
“喏。”魏越感覺,聽了郭嘉一番解釋,更迷糊了,但見郭嘉不再多言,也不好繼續追問,躬身一禮之後,退出了府衙,前去按照郭嘉所說,繼續接收閬中逃軍。
“是個聰明人,可惜,心術不正!”看著寫好的信,郭嘉搖了搖頭,將紙上墨跡吹乾,折起來,交給身邊的秘衛道:“迅速將此信傳於朝中,不得有誤。”
“喏!”秘衛恭敬地接過書信,躬身告退。
郭嘉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著門外的天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孟達此人,雖然心術不正,但也正是因此,這等人在有些時候,比忠臣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就讓他……多活幾年吧。
與此同時,葭萌關,張任剛剛從城牆上下來,黃忠的進攻,一日猛似一日,他帶來的軍隊加上泠苞原本的守軍,也漸漸有抵擋不住的架勢,當聽到孟達率領八千人馬來援時,張任大喜過望,親自出關迎接。
“孟達,為何此番只帶來八千人?我的書信,主公未曾收到嗎?”城門外,張任看著這八千人,心中一沉,無論怎麼看,這八千人馬都像剛剛打了敗仗逃過來一般。
“將軍,閬中大營沒了!”孟達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