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可以勢如破竹,打的荊州軍不敢北顧,但沒有孫堅的荊州軍,竟然連地盤都守不住。
此刻的張異,倒是有些懷念起孫堅在世的日子來了,可惜此時此刻,孫堅不可能復生,再說什麼,都晚了。
“鳴金!”
雖然不甘,但事已至此,再打下去,這兩萬大軍得都折在這裡了,而新野一帶,若沒了後方的支援,根本供養不起這兩萬大軍,他只能選擇撤退。
清越的鳴金聲響起,南陽軍開始撤退,同一時間荊州軍陣之中。
“想不到,那袁術麾下,自孫堅之後,竟都是這等膿包!”蔡瑁坐在馬背上,遙遙看著前方開始撤退的南陽軍,冷笑一聲,揮動令旗:“傳令各部,全部給我壓上去,將這支兵馬徹底壓垮,也讓袁術知曉我等的厲害!”
“喏!”
隨著蔡瑁命令的傳達,荊州軍並沒有因為對方鳴金而止戰,反而更加兇猛,一瞬間,本就已經處於潰敗邊緣的南陽軍,徹底被壓垮。
鳴金之聲原本讓這些南陽將士鬆了口氣,僅存計程車氣隨之一洩,此刻荊州軍卻直接壓上來,瞬間讓本已經沒了士氣的南陽軍成了烏合之眾,被氣勢如虹的荊州軍摧枯拉朽一般殺的四散。
張異面色難看的看著這一切,莫說是他,此刻恐怕就算孫堅真的復生,也是無濟於事。
“走!”看著來勢洶洶的荊州軍,張異此刻也顧不得麾下將士了,帶著幾名副將,仗著戰馬的便利,開始準備撤退。
“將軍,快看,援軍來了!”便在此時,一名副將拉住了張異,激動地指著後方道。
“來了也沒用,快走吧!”張異瘋狂的搖頭道,這等情況下,誰來了也沒用,只是不經意間回頭掃了一眼,卻不禁呆住了。
卻見一支打著袁術旗號的,騎兵很突兀的出現在戰場上,並未與他們匯合,而是直接從側後方如同一把冰冷的匕首刺進了荊州軍之中,那為首一員武將,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肩批百花戰袍,身穿獸面吞金甲,要掛獅蠻帶,手持方天畫戟,坐下更是一匹通體赤紅色的戰馬,所過之處,那一杆方天畫戟哪怕在千軍萬馬之中,也猶如裂浪分波一般,荊州軍原本嚴整的陣型頃刻間被撕開一條口子。
“呂布!?”張異看到此人,面色不禁一變。
呂布身後騎兵並沒有多少,只有千餘人,但對荊州軍來說,這千餘人卻猶如來自幽冥地獄的勾魂使者,在呂布的率領下,猶如一把鋒利的死神鐮刀一般在荊州軍陣營之中劃過,只是頃刻間,便將荊州軍的陣勢打亂,讓原本士氣如虹的荊州軍為之一窒。
呂布帶著千餘兵馬隨之橫穿敵陣,衝出兩百多步之後,在空曠的平原繞過一道弧線,扭身再度殺向敵陣,這一次,卻是朝著蔡瑁的帥旗而去。
“變陣,禦敵!”蔡瑁雖然心中驚駭呂布的出現,尤其是呂布對時機的把握,正是荊州軍全軍毫無保留的衝鋒之際,突然從側面殺出,此刻正是荊州軍側翼防禦最薄弱的時候,但終究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並未慌亂,在呂布透陣而出之後,迅速變更陣型。
一排排刀盾手迅速結成密集陣型,周圍的弓箭手也迅速匯聚,捻弓搭箭,只待呂布靠近,便迎頭痛擊,同時前軍也迅速停止了追擊南陽軍,轉而開始與後軍匯合,準備合圍呂布。
呂布這一次並未強衝,在眼見對方迅速變陣之後,只是放了一波箭雨,便再度退出,猶如一頭飢餓的野狼一般,等待著敵人露出破綻,予以敵人致命一擊。
“通知他們,讓他們配合進攻!拖住對方前軍!”雖然面對十倍的敵軍,但呂布並未有絲毫懼意,哪怕只有千人,在南陽殘軍的配合下,他也有信心將這支部隊擊破。
“喏!”張遼默默地點了點頭,開始向另一邊的南陽殘軍打旗號,讓他們配合攻擊。
南陽殘軍一邊,眼見敵軍被拖住了腳步,張異正在迅速收攏敗兵,不一會兒,一名旗官衝過來,躬身道:“將軍,溫侯要我們配合他們進攻,牽制荊州軍前部。”
“正好,藉此機會,反敗為勝!出這口惡氣!”幾名副將聞言一個個興奮地摩拳擦掌,準備趁此機會給荊州軍一個顏色。
“哼!”張異死死地看著哪怕面對十倍之敵也沒有絲毫懼意的那千人部隊,嫉賢妒能的老毛病卻是再度發作了。
“我軍死傷慘重,士氣崩潰,此刻如何再戰?”張異冷哼一聲,下令道:“傳令各部,收攏潰軍,收兵回城,來日再與荊州軍一決高下!”
“這……”一眾副將聞言不禁面面相覷,那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