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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華山,一座破敗的道觀孤零零的佇立在山頂之上,道觀很破敗,甚至沒有半分人氣,整個道觀裡,只有一名老道盤膝坐在道觀之中,唯一一張還算完整的蒲團之上,打坐練氣。
突然,老道雙目猛然睜開,皺眉看向天空,掐指算了算,又迅速走出道觀,望向長安方向,皺眉喃喃道:“大漢本該氣數已盡,何以再現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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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鄴城。
想著袁紹將朝廷前來求援的使者趕走,沮授總覺得有些不妥,這夜正自思索接下來天下的走向,突然感覺頭腦一清,心有所感,抬頭看向星空,眉頭漸漸皺起。
“紫微星本該黯淡無光才對,何以重生光輝,其輝芒竟隱隱可與白鬥爭鋒?莫非這大漢氣數,還未散盡?”沮授皺眉測算,卻不得其解,心中有些擔憂,連忙招來一名家將,沉聲道:“你且速速帶人前往長安檢視,當今天子如何,記住,不可逗留長安,待到探清原委,立刻歸來,不得有誤。”
“喏!”那家將聞言,連忙躬身答應一聲,迅速離去。
“但願,是吾多心了。”看著天邊那異常發亮的紫微星,周邊更是有不少或明或暗的星辰拱衛四周,沮授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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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于吉道場,相比於另外幾位道友,于吉可是張揚無比,在江東開設道場,傳道授業,在江東,可謂是萬家香火。
正帶著幾名弟子坐禪,突然心中發覺有異,抬頭看了看天窗之外的夜空,皺眉道:“怪哉,怪哉。”
“尊師,究竟出了何事?”一名弟子疑惑的看向于吉。
“難說。”于吉搖了搖頭:“天數似乎有變,原本混亂不堪的星象,似乎有了新的變化,竟有重複清明之勢,怪哉。”
“那我等是否……”弟子聞言,有些擔憂道。
“無妨。”擺了擺手,于吉道:“我等道者,只管傳道,天下與我無關,我道家講究清靜無為,莫要理會那紅塵世俗之事。”
“弟子謹記。”那弟子連忙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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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一棵古松之下,兩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在弈棋,雖是皓月當空,寒風肆虐,但那冰冷的朔風卻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所阻隔,根本無法影響到兩名老者。
也在此時,正下棋的兩名老者同時一怔,抬頭看向天空。
“怎的這漢家氣數有變?”一名老者皺眉道。
“自二十年前,師尊將那太平要術傳下,讓那張角動搖了大漢根基之後,大漢根基盡毀,才有這群雄爭命之局,但此刻,看這天象,竟是……”另一名老者皺眉看著天象,扭頭看向對方道:“卻不知何人有這本事?”
“凡人之軀,怎能敵老師神通?”搖了搖頭,老者苦笑道:“或許是老師有其他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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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之巔,一座氣象磅礴,比之於吉道場更加氣派,更帶了幾分仙氣的道場之中,一名盤膝坐在宮殿當中的皓首老道突然睜開雙目,原本溫潤的雙目中,綻放出兩道紫電,抬頭看向虛空,一雙清亮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中帶著幾分森然:“竟然有人擅改天數?而且成功了?”
沉吟片刻之後,老者對著虛空沉聲道:“鶴兒!”
卻見天空中,片刻間,便有一隻巨大的白鶴從天而降,落地後,竟化作一名童子,對著老道恭拜道:“見過老爺。”
“長安有變,大漢龍氣重聚,你去尋那普度和尚,看他如何說?”老道淡漠道。
“童兒領命!”那童子聞言,朝著老道恭拜一次之後,退出道觀,騰身而起,轉而重新化作一頭白鶴,朝著中原方向飛馳而去。
“轟隆隆~”
天空中,陡然發出一聲炸響,在老道驚愕的目光中,一道紫色驚雷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天空之中,沒有烏雲,彷彿憑空出現一般,卻帶著一股令人靈魂發顫的威壓,便是那老道,此刻也變了臉色。
“怎的提前開了?”老道皺眉看向天空,感受著空氣中,那伴隨著紫色驚雷而出現的氣息,心中驚異無比,便是以他的神通,也不知道這天象為何會突然出現,放眼看向中原,沉吟片刻之後,踏步而出,只一步,卻彷彿有縮地成寸之能,消失不見,下一刻,竟然已經出現在崑崙山下。
劉協自然不知道這一夜之間,整個天下發生了何事,不知是否是帝王金身的原因,次日一早醒來,只覺得精神無比的爽悅,彷彿這段時間以來,積攢的疲憊一夜之間,盡數消散了一般,就連空氣,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