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銀耳,沒有回應,掀開汗巾一看,房中並沒有人。便沒理會,繼續蓋上汗巾發呆。
蓋了一會兒,卻突然猛地站起身來,拉過衣服草草一裹,就向門外奔去。
院中,朱祐樘正俊臉微紅地在問錢福:“你怎麼不告訴朕她在沐浴?”
錢福無奈地回答:“是皇上讓微臣噤聲的。”
話音還未落,就見李慕兒披散著頭髮衝了出來,她來勢兇猛,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朱祐樘,激動叫道:“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
錢福和蕭敬尷尬不已,連忙別過頭去。朱祐樘回身,才發現她領口微微豁開,髮絲還滴著水,也不穿件襖子,赤著雙腳踩在地上,手上卻拽著他衣袍不放。
按捺住心底的莫名衝動,一把推開她,淡淡問道:“冷不冷?”
李慕兒僵住。
呵,果然還是怪我的。本不冷,被你的冷漠一堵,心裡冷。
她退後一步,低頭答:“微臣不冷。”又跪下叩首,“臣,請皇上賜罪。”
只是這一叩首,胸口春光乍洩。
朱祐樘眉頭一皺,連忙揮袖擋住她,又回頭看了看錢福蕭敬。
籲,好在他們一直別過身子。
李慕兒跪伏著不動,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該乞求,還是該撒嬌?該像對馬驄那樣,還是對錢福那樣?明明想過許多辦法求他原諒,討他歡心,可只聽到他疏遠的一句“冷不冷”,便像被打入了谷底,千般心思再使不出來。
只怪自己造下的孽,輕輕抬眼,盯著他手中纏著的紗布,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光。
他卻俯下身子,悶悶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托住,橫抱入懷。
耳邊又響起他熟悉的聲音:“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
不似那句“冷不冷”的悽清薄涼。
是往日對她才有的無可奈何,寵溺誘惑。
咫尺相貼,他的香氣入鼻,心中又像打翻了蜂蜜,找回信心扯起嘴角問道:“故意什麼?”
他卻不答話,徑直將她抱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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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勾引皇上
房門用腳勾上,朱祐樘眼神在滿地溼漉漉的衣服上逗留了一圈,默默繞過浴桶,將李慕兒放置在了床上。
猝然離了他的懷抱,李慕兒正欲再撲上去,卻見他坐上床沿,捧起了自己雙腳。腳底沾上了灰塵沙礫,他取過浴桶上搭著的汗巾,不怕髒地細細擦拭著。
李慕兒憶起有一次手指沾上了墨,他也是如此耐心地幫她揩乾淨,留給她一個溫柔體貼的側臉。
鼻子開始有些泛酸,他總是這麼好,對她這般呵護。可自己又給了他什麼?自以為是?無情傷他?
朱祐樘手上動作停下的時候,已經聽到她抽鼻子的聲音。看了她一眼,拉過被子蓋好她身子,又用手捂著她冰涼的雙腳,一起塞進被子裡。才問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變得這麼愛哭鼻子了?”
李慕兒被他纏著紗布的手硌得心中更愧疚,只好收回雙腳,在被中跪起,得以與他拉進了距離,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朱祐樘覺得好笑,他與她之間,該說誰原諒誰才好呢?
何況,他何時怪過她,何時表現出不原諒她了?看著她嚴肅認真的表情,又忍不住逗她:“那你是怎樣,求得你兄長原諒的?”
李慕兒一聽有戲,跳下床拔出牆上掛著的其中一柄劍,作勢比劃到自己掌心,答他:“我叫他如此還我一劍,他竟不敢。此刻我也還你一劍,你便原諒我好不好?”
朱祐樘驚到,她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急忙站起來,傾身一把移開她放在劍下的手,道:“這回我可學聰明瞭,不敢再奪你的劍了。”
這話在李慕兒聽來卻還是深深的埋怨。
怎麼辦?怎麼讓他原諒自己?
她皺眉重重將劍一扔,隻手攬過他頸項,狠狠吻了上去。
朱祐樘背脊一僵,他的右手還抓著李慕兒左手,手心似也浸出了薄汗。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浴桶,水還是熱的,不斷往上冒著霧汽,暈著眼前模糊的半張臉孔。
他,居然被這妮子強吻了!
可這妮子顯然生澀,單薄嘴唇淡薄地貼在他唇上,只是這麼清涼地覆著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