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被一個男子拉著小手,即使是向來敢愛敢恨的安安,也突然有了小女兒的羞澀,只是這羞澀裡更多的,仍然是擔憂。
“小子,我問你一個問題。”
安伯天看著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沒有表露什麼,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淡然道:
“報仇與安安,若你只能選一樣,你,選什麼?”
“爹,你怎麼這麼問!”
安安芳心一陣混亂,這個問題於劍晨,絕對是極難的一個決擇,憑內心來說,她其實也有過這個疑問,可是,這個問題卻是她絕對不會問出口的。
結果,她的掙扎卻被安伯天很直接地問了回來。
一時間,安安竟不知該作何反應,一方面芳心中有著期許,而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讓劍晨陷入這個兩難的選擇。
安安正焦急著,卻感她的小手被劍晨用力握了握,不由頓了頓。
“伯父。”
劍晨的目光自安安的臉上移開,側過頭看著安伯天,沉聲道:“父母至親滿門血仇,不報,不足以為人子。”
“為了報仇,我願以身飼魔!”
此言一出,四下俱寂。
安伯天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而安安的俏目中也有著一絲難掩的失落。
“傻子……我會幫你。”
她忍著目中就將奪眶而入的珠玉,哽咽,而又堅定地用另一隻手撫上劍晨沉凝一片的臉龐。
冰涼的小手在劍晨的眉心揉了揉,似乎想將劍晨心頭那厚重的陰霾一撫而平。
而劍晨的手,卻也在這時輕輕抬起,將安安的另一隻手也握進掌心。
“而安安,能讓我立地成佛。”
他溫柔地看著安安,輕輕地,輕輕地說著。
“小子,你這是將我女兒當成了療傷的藥?”
安伯天周身的氣勢陡然暴漲,看著劍晨的目中,已有殺意瀰漫。
“不。”
劍晨仍然輕輕地說著,甚至沒有去看一眼暴怒的安伯天。
他的雙手緩緩將安安的一雙小手抬起,看著安安的淚,也看著安安眼中的失落,聲音裡帶著空靈。
“以後的事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若當真有一日,報仇與安安之間有了衝突,在我心中處於第一位的……”
他目光偏轉,直視向安伯天,透露出讓人悚然動容的堅定,沉聲道:
“永遠,只有安安!”
空曠的殿內迴音陣陣,將少年堅定執著的話語不停回放著。
而劍晨的手已慢慢將安安的小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