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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外公沒事了嗎?”楚沉夏不理睬他,走到黎浮面前。

黎浮詫異道:“我?我能有什麼事?你這是咒我嗎?”

“是景旡親筆給我寫的信,說你重病臥床不起,喊著要見我。”楚沉夏從懷中掏出那封信遞給景旡。

景旡皺眉看著信,道:“確實很像我的字跡,可我從未寫過這樣的信給你。”

楚沉夏接過那信,足足看了三遍才道:“不是你寫的?景旡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偷偷寫的被外公發現了,外公不想讓我擔心,和你合起夥來騙我。”

景旡哭笑不得地說道:“真不是,這真不是我寫的。”

景旡的字他會不認得?有些狐疑地看向他,景旡無視他的目光,頓了頓道:“會是誰寫的呢?他讓你到祁山來有什麼目的?”

楚沉夏一愣,他起初一直把猜疑放在景旡身上,堅信是黎浮和他合起來瞞著自己,卻沒往別的方向想,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登時大呼不好!

“又怎麼了?”景旡問道。

楚沉夏哪裡顧得上回答他的問題,策馬便往金城趕去,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今天的天,似乎黑的格外早,疾馳夾帶的風打在臉上生疼,還未到順王府便見到一群官兵舉著火把將順王府團團包圍,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順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馬嘶叫了一聲便向遠處跑去,果然有官兵斥道:“什麼人?!”

趁著這個空檔,翻身躍進了院子,有官兵聽到動靜一下子往這邊跑來,楚沉夏飛身一躍便盤在了走廊上的支架處,見那些人急匆匆跑來又急匆匆跑開,正要下來,便聽到慶王的聲音往這邊傳來:“你可得給我好好看住這順王府了,父皇說了,一點訊息也不準透出去!”

“是,卑職知道,絕對不會放一隻蒼蠅出去的。”回話的正是裴塵東。

想不到僅僅隔了半日,順王府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兩人腳步聲漸近,楚沉夏微微屏息,將身體收了一些進來,裴塵東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頭看了看,卻發現空空如也。

這才和笑著和慶王往前走去,楚沉夏緊緊貼在屋簷上,確認他們走遠了才起身,小心翼翼地來到禾軒,竟是連半盞燈都未點,摸黑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

想必公主定不在裡面,幾個舉著矛的官兵往這邊走來,楚沉夏貼著牆緩緩移步,正想著如何出手將這三名官兵悄無聲息地殺死。

忽然一隻手從拐角處伸出,抓著楚沉夏的衣襟猛的一拉,楚沉夏先是一驚,再是腳下一空便跌了下去,只來得及聽到官兵的半句:“是誰在。。。”

周圍是無盡的黑,感受到有他人的氣息,嘴被冰涼的手牢牢捂住,楚沉夏不知是敵是友因此不敢亂動。

一陣腳步聲迎頭而過,等上面的聲音褪去,臉上的手才鬆開,聽她冷冷道:“是我們。”

楚沉夏聽出她的聲音是王若渝,又聽她說我們,因此喜道:“半容也在這裡?”

不遠處,一個不淺不深的聲音傳來,“我在這。”

話音未落,半容那處便微微有些亮光,走近了才發現那是一顆夜明珠所發出的微弱光芒,雖然不足以將這小小地窖照的通透,但也足以看清地面。

楚沉夏盤腿坐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公主呢?”

半容神色有些凝重,慢慢說道:“公主被抓起來了,皇上覺得殿下有通敵賣國的嫌疑,便把整個順王府控制住了。”

“既然皇上覺得殿下有通敵賣國的嫌疑,怎麼只是順王府控制住,卻沒有動王府裡的人?是不是皇上根本就是聽信他人之言,沒有實據?”楚沉夏推測道。

“我打聽過了,公主是在當鋪被抓的,聽聞是替十三皇子向齊國傳信,信中寫了對殿下不利的訊息,因了這事,皇上才有這些舉動的。”王若渝接話道。

楚沉夏低頭沉思了半晌,皇帝最初尋思著若齊國打來,便派呆在鄭州處理災情的順王去應戰,恐怕連兵符都給了他。

他沒想過萬一順王與齊國結盟,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可又怕是自己錯怪了他,因此留了幾分餘地,沒有直接將順王府的人抓到大理寺去。免得到時順王回來,兩個人不好做父子,說到底,皇帝還是對順王顧念父子情意的,沒有被這些證據徹底遮蔽雙眼。

半容忽然開口道:“皇上有意將公主許給殿下,公主又住在順王府中,皇上定以為公主此番所為逃不過殿下主使,也就更相信殿下與齊國結盟想要覆滅南宋的說法了。”